小五点头,“我会多去看望四姐的。”“那柳氏让你跟着一个女大夫学医,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活儿,但好歹能养活你自己。”“学医挺好的,我很喜欢。”“你啊,自小就不开窍。”谢文晴也懒得说了,指着桌上的点心,“行了,你吃吧,吃饱以后跟着姐姐去街上逛逛。”她转动手腕上的玉镯,“我虽为侯府大爷的妾室,但他独宠我,因此我在侯府的日子也算好过,比之大夫人,也是能比的。这玉镯是侯爷送我的,出自西越的玉,质地极为细腻,莹润有光,这种玉可不好买。听说城中盈月珠宝行新进了一批新样式,我想去挑两件,等会儿你陪我去看看吧。”谢文晴瞅了一眼谢文晴手上的玉镯,“哦。”“你看你穿得破破烂烂的,下次再出来见我,记得换一身好的。罢了,你可能也没有好的衣服,我有一些穿旧的,回头让人给你送过去。”“我有衣服的。”“行了,给你你就接着,省得以后跟我出门丢人。”小五不说话了,继续低头吃点心,她真的有衣服,只是她更喜欢这样利落的打扮,方便干活。吃完点心,谢文晴带着小五去了位于东街最繁华地段的盈月阁。盈月阁是三层楼高,雕梁画栋,飞檐拱顶,外面是新刷的大红的漆,挂着三层大红灯笼,下面客人皆是穿着珠光宝气的,有进去的有出来的,一看便是有身份的。“呀,那不是户部尚书的夫人!欸,那便是永安县主吧,她可买了不少。”谢文晴一脸艳羡,不过想到自己也是来买珠宝的,不觉挺了挺腰肢。“我跟你说,这盈月阁虽然是新开的,但它与北金最大的裴氏珠宝行是一家,这里面好多新样式都是从北金那儿传过来的,而他们主要卖的就是西越的玉饰。西越玉的质地可是世上最好的,偷偷跟你说,咱们大荣和北金皇帝的玉玺就是用的这种玉。你没来过这儿吧,其实我也是攀比那伙计忙着跟另一位客人送首饰让她挑选,只得歉声道:“夫人,您稍等,我先去照应另一位客人,马上过来。”“凭什么让本夫人等?”“可人家先来的。”谢文晴往伙计指的那边看了一眼,原来是周礼怀的夫人潘氏,她是认识的。“看你们这乌泱泱的都是人,什么人都有,也不验验身份,非是那些三卿九公的世家亦或是皇亲贵族,便不该让她进来。”“话可不能这么说,只要来咱们盈月阁的就都是客人。”“行了,我与她认识,便与她一起挑吧。”不待那伙计说什么,谢文晴已经朝着潘氏走过去了。“哟,这不是周夫人,许久不见了。”潘氏回头看到谢文晴,只觉得眼熟,却认不出是谁来。“您是?”谢文晴脸一沉,“周夫人眼界高,我定远侯府的人还入不了您的眼呢。”这潘氏出身极低,父亲是个没有品秩的刑部官差,因救过周礼怀父亲,这才得以嫁进周家。而周家三代都是太医,根基在盛京这非富即贵的地方算是单薄的了。她比不过别人,至少还是比得过潘氏的。潘氏皱了皱眉,再看这谢文晴,终于想起她是谁来了,不就是定远侯府大爷的妾室,原靖安侯府的姑娘。她听人说过,靖安侯府败落,而这位还没从往日的荣华中醒过来,总是自持身份,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的。殊不知,她现下不过是侯府的一个妾室。“原是谢小娘。”谢文晴皱了皱眉,觉得这称呼刺耳,但外人都是这么叫她的。她笑了笑,在潘氏隔壁的位子上坐下。再看面前桌子上放着几件玉饰,有玉钗,璎珞,镯子和玉佩这些,样样都精美,滑润中泛着光,让人忍不住想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