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揍你!”秦砚哪能让行意吃亏,忙上过去挡住了她。秦钰和肖予辰也是讲义气的,纷纷跑上去护着行意。云侯夫人看儿子吃了亏,一脸怒火的看向柳云湘,“王妃,我们错也认,打也白挨了,你还想怎样,莫不非要我们今儿把命赔给你?”柳云湘一直没有说话,孩子之间的事,大人掺和反而会将事情弄得更糟糕。但这云侯夫人却当她好欺负,一而再的耍心眼。柳云湘沉了口气,道:“侯夫人的命,本王妃要不起,但你将孩子教坏,还出来祸害别人家的孩子,便是你的错,甚至云侯的错。小打小闹也就算了,你儿竟要害我儿的命,这事真要闹大的话,你且回府问问云侯,他担待的起吗?”“我,我儿在救人……”“你儿什么德行,你不知道?”“王妃,您要这么说的话,我只能给您磕头赔罪了!”当下那云侯夫人跪下哐哐磕了几个头,“七殿下掌管镇北军,手握重权,我云侯府万不敢得罪啊!”那二夫人见此也忙跪下了,“薛空是我们薛家的人,薛萌再如何也不会害自己的堂弟,可王妃说我们错了,我便只能认错。我阳国公府没什么权势,同样不敢得罪镇北王府啊!”二夫人也哐哐磕了几个头,还挺实诚,额头都磕破了。这二人都跪下磕头,也有其他官宦内眷来接孩子的,见此纷纷小声议论,觉得小孩子打闹,本事寻常小事,可镇北王府仗势欺人,逼得两世家夫人磕头赔罪。被冤枉不管旁人如何议论,柳云湘便站在这儿,冷眼看着这二人耍把戏。她们跪就跪了,磕头便磕头,便是匍匐在地,三拜九叩,她这个镇北王妃也担得起!这两人一连磕了好几个,再磕下去,就真得头破血流了,当下只能没趣的不磕了。“王妃,求您别跟两个孩子计较,千万别把他们送到教管院啊。”那薛二夫人有些讪讪道。那地方不可怕,但甚少有官宦人家子弟去,主要是丢家族颜面。柳云湘冷嗤,“二夫人可真会给本王妃扣帽子,本是几个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如今倒成了本王妃与一帮六七岁的孩子计较了。怎么,你还打算说本王妃不懂事?”“不不……”“二夫人,子不教父母之过,本王妃断不会跟孩子计较,但与你们这些做父母的辨一辨黑白,还是可以的。”一听这话,薛二夫人当下不敢再吱声,往云侯夫人身后挪了挪,她虽是阳国公府二夫人,可阳国公是她公爹,而她夫君不过是户部一六品小官,与云侯夫人身份之尊贵不能比,跟柳云湘就更不能比了。她不傻,知道此事不该再冒头。云侯夫人依旧跪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此事晕乎乎的靠着身边的婆子,不时还咳嗽一声。“臣妇只能求王妃放过了,咳咳。”看她这般,外人议论声更大。“云湘,还是算了,外人都道是你欺人太甚。”苏如梦小声跟柳云湘道。肖夫人也劝柳云湘,“眼下是谁会演戏,谁会装可怜,便是有理的。”柳云湘还不至于对付不了这两人,只是两帮孩子说法不一,便是磨破嘴皮也辨不出谁对谁错。正在她为难的时候,秦钰喊了一声:“薛空醒了!”闻言,两帮人都围了过去。那二夫人冲到了前面,一把将薛空搂到了怀里。“好孩子,你可算醒了,快把二娘吓死了。快,让二娘看看,伤到哪里了。”二夫人捧着薛空的小脸,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心疼的吹了吹,“空儿,怎么伤这么严重,二娘都心疼死了。”那薛空刚醒过来,神色还有些呆滞,但二夫人又搂又抱的,让他有些排斥,身子一直往后缩。“快起来,二娘带你回家,额头上的伤可不能耽搁。”说着那二夫人就要带薛空走。“二夫人!”肖夫人拦到前面,“这孩子既然醒了,便让他说说当时到底怎么回事吧。”那薛二夫人眼珠一转,高声道:“肖夫人,你也是做娘的,自家孩子伤这么重,你不心疼?不急着给他治伤?”肖夫人撇了一下嘴,“说得好像你是这孩子亲娘似的!”“他是我薛家的孩子,我自然心疼的紧!”“呸,你们薛家把这孩子都赶出府门了,好似大家都不知道似的。”“你!”“我看啊,你就是怕这孩子说出真相。”肖夫人这人心直口快,不怕得罪人,因此那薛二夫人拿她也没招儿,当下拉着薛空要走,但被肖夫人用力扯了一把,身子站不住的往后踉跄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