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时掐着细声道:“只要人能活下来,孩子也能保住。”虎成王沉了口气,再看柳云湘,“那就麻烦太子妃将这医女留下,务必救活苏如清,保住她腹中孩子。”“这里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有什么事,虎成王派人去喊就是。”“那好吧。”从这院出来,二人往前走了一长段,见身后无人了,柳云湘才问苏如清的情况。“失血过多,但经过我救治,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她腹中孩子怕是保不住。”“若孩子保不住,那虎成王必定会杀了苏如清。”“嗯。”“虎成王十分看重这孩子,倒是有些奇怪。”以虎成王的地位,身边女人不会少,能给他生子的也不会少,而他是个心狠手辣的,应该不会留苏如清和她的孩子。先前她会想可能这虎成王对苏如清多少有些情分在,但刚才看了他的态度,他只在乎孩子。“还有,苏如清那屋有一股子香气,你闻到了吗?”秦飞时问。柳云湘摇头,“我就闻到了血腥气。”“确实有一股香气,但这香气十分怪异,闻久了会让人头脑发昏……”说到这儿,秦飞时顿了一下,又道:“虎成王身上也有这种香气。”“这香气有何不妥?”“像是催情用的。”“啊!”柳云湘脸黑了黑,那虎成王看着身强体壮的,用不着吧?“你也就闻了一鼻子,估摸猜错了。”正说着话,见一行人朝这边走来,二人便闭上了嘴巴。这一行人是女子,走在最前面的竟是个女道,与大荣道士穿着打扮不同,这女道额头点着一点朱砂。女道见到他们,微微点了一下头,而后侧身走过。这一行人走过,柳云湘看向秦飞时,迟疑了一下,道:“我在那女道身上闻到了一股子香气,很怪异,说不上来。”秦飞时眯眼,“与在苏如清房中还有虎成王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莫不是他们南晋一种特有的香,南晋人用来熏衣服的?”“天天熏能催情的香?人人都熏?那这南晋人得淫乱成什么样子!”柳云湘嘴角扯了一下,确实不大可能。过园子的时候,还看到几个人推着一四轮车从一条小路上出来,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往外运什么。等他们过去后,秦飞时却拉着柳云湘往那小路上走。“做什么?”“我又闻到了那股香气。”“你狗鼻子啊!”“真的!”然小路尽头却是一堵墙,什么都没有!打一架二人以为这堵墙上有暗门,可敲了半天也没找到,未免被人发现,也只能先放弃。重新回到小路上,柳云湘跟秦飞时说了城中女子失踪的事。“你是说那些女子被藏在这和园的某处?”“嗯。”秦飞时思忖:“他们抓那些女子做什么,莫不……”“不是,他们南晋军纪很严,战时不得碰女色。”这和园守卫森严,不时碰到巡逻的卫兵。经过一个院子的时候,听到里面有起哄声,柳云湘和秦飞时扒头望过去。见一帮穿着铠甲的南晋兵士正围着两个小厮打扮的年轻男子哄笑,你踢一下屁股,我扇一巴掌的,两个小厮瑟缩的身子,承受着这样的羞辱。“哭啊,快哭出声来!”“你们大荣女子长得娇媚,男子竟也细皮嫩肉的!”“靠,让我也摸一把!”这些兵士们一边闹一边笑,见那两个小厮真的哭了,便更加兴奋。有个喝多了,竟一把扯掉了那小厮的衣服,让他给大家唱曲儿。另一个小厮在一男人过来掐他下巴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反抗,一把将那南晋兵士推开。“这软蛋竟也有脾气!”那南晋兵士更乐了,抡起一脚将小厮抡到地上,用脚踩着他背后,用力一碾磨。南晋人力气大,小厮被压着立时喘不过气来,脸憋得发红。秦飞时脸色一青,大步走进去,飞起一脚将踩着那小厮的南晋兵士踢飞,接着转身先抓住一兵士的头发,利落的抽出他腰间的佩刀,再将人踢飞。而后冲到那喝多了的南晋兵士前,耍了几个刀花,他身上的衣服就四分五裂的都掉了。这兵士脸一红,朝着秦飞时扑上去,但不过一招,他就被重重的打趴在地上了。其他兵士反应过来后,一边喊人一边围过来,但三下五除二的被秦飞时打趴下。“原来你们南晋将士都是软蛋,老子一个人,你们十来个,竟也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