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位公子。”风韵犹存的老鸨立即上前问候,“您是来找老相好啊,还是……让奴家给您介绍一个?”
“我是来,咳咳……欣赏乐曲的。”苏牧演技到位,俏脸一红,装出一副背着家里人,出来找乐子的年轻纨绔。
“我懂,我懂。”老鸨心领神会说,“我们这里啊,整个南赡部洲最好的曲乐之地,尤其擅长吹箫。来这里的才子佳人啊都是……”
“阎妈妈啊……”话未说完,一位醉醺醺的年轻客人撞到老鸨怀中,借着酒劲上下胡摸,“清欢姑娘怎么还没出来?”
被人占了便宜,老鸨也不恼,笑着抚摸客人的头,说:“快了,就快了,清欢姑娘这会儿正在梳妆打扮呢!”
说着,立即招呼人,将这位披头散发的年轻客人拉下去。
“这位公子。”
不等苏牧开口,老鸨回过头来,说:“清欢姑娘可是我们蓬莱阁第一的曲乐大家,您要不要定她的席面?”
“呵。”要不是看出刚才的那位,嗑丹药嗑到道基虚浮,一看就是出自世家大族,苏牧还以为是自导自演的托呢。
“既然是蓬莱阁的曲乐大家,自然是不会错的,那就有劳了。”苏牧做出一副欲看还休的样子。
又一个冤大头!
老鸨心里顿时乐开花,说:“可是这包间席位可不低,下等席位十金刀币。中等席位五十金。上等席位百金。”
“至于更好的……真是对不住,早早就被预定。眼下,就剩寒酸的下等席位,能远远听听曲。中等席位还得盘一盘。”
“上等席位倒是还有,那可是能近距离一睹芳青呢!”说着,她自己先激动起来。
“那就……上等席位吧。”苏牧说。
“哎呦!”
老鸨立即喜笑颜开,说:“一看公子就是公侯万代,金贵人儿!快,来人,马上安排公子入席。”
随堂立即来讨要金刀。
苏牧回头看向齐明、南子彬,像是在问,你们有带钱吗?
回应他的则是尴尬的摸头,显然,这两人加一起都掏不出一百金。
老鸨脸上的笑,立即沉下,眼中带着怒火。逛窑子不带钱,逗老娘玩呢?要不是看你们穿得体面,早就叉了出去!
面对质疑,苏牧非但没有任何怯场,反而拿足了腔调,展现出截然不同的上位者气势,一副老子不差钱的样子。
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玉令,温和淡然地说:“抱歉。出门没有带钱的习惯,这样,这块玉令暂且压在这里,不知可否?”
玉令?什么玉令?
老鸨接过凝脂般的极品玉石,眼神一下子亮了,虽然不知道具体价值,但绝对超过百金,仔细运筹一番拍卖个千金都不在话下啊!
她立即变了脸,美艳的脸上堆满笑容,说:“这位公子一看就是……”
“卧槽!”
老鸨的话再次被打断,还是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这块玉令是……昆仑瑶池的通行令牌,卧槽,卧槽!”
他一把抢过令牌,拨开眼前散乱的头发,双眼都在放光,喊着:“没错,绝对没错,这就是太真王母炼制的极品法器!”
“兄弟!”年轻人激动地拍着木青华的肩膀,“你是来嫖……咳咳,来欣赏音乐的吗?没关系,包厢的钱兄弟来出,这块玉令借我装几日?”
苏牧:“……”
他直挺挺地看着对方。
“兄弟,给个痛快话!”年轻人说,“咱们也算是交个朋友,我姓林,叫林王!”
苏牧:“……”
这tmd居然是……王林!
环顾看了一眼四周,完全不像窑子的窑子,再想想平日里王家少爷的做派,把高档青楼当做刷新点,似乎也很合理。
只是,新学期他不在学院,怎么跑回了江州?
正思考着缘由,忽然一怔,不禁哑然失笑,十月六日是中秋节,全家团圆的日子,他倒是完全不记得,只顾着在外面胡乱跑,宣泄苦闷的心情。
“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苏牧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