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总果然了解我。”
“葬身于大海的蝴蝶,又岂止画上这些?”
一个好听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过来。
白楚河慢慢走过来:“蝴蝶是彩色的,尸体是灰色的,而大海也是灰色,不正是被尸体染成了灰色?”
他继续说:“有些东西能用眼睛看到,而有的东西不能,蝴蝶妄想越过沧海,灰色的大海已经注定这只是妄想。一个人,只有在极度绝望的时候,才能作出这样的画。”
尽湮猛得抬头,心咚地震了一下。
白楚河也回过头,慢慢看向她。
现场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对白楚河的见解作出点评。
最后救场的是袁媛:“对于艺术,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见解。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她走上前,挽住白楚河的手臂。
“袁小姐说的是,大家的见解都很独到。”白楚瓷说。
“既然这幅画这么有艺术价值,白小姐,可否告知我们,作这幅画的人的姓名?”
白楚瓷笑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画家并未署名。”
“那真的是太可惜了,我还想认识一下这位画家。”
“我知道是谁画的!”
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他们方向看过来。
陆骁,他出什么风头?
尽湮皱紧眉头。
“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人记得,鬼才画家,江雪瑶。”
尽湮脸色发白,她咬住嘴唇。
“二十年前,江雪瑶以一幅断桥残雪图获得了‘鬼才画家’的称号,她独树一帜的画风被众多艺术鉴赏者所喜爱。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这幅庄周梦蝶图的画风,与名画断桥残雪图简直一模一样。”
话一出,全场震惊。
“难道庄周梦蝶,是江雪瑶的遗作?”
“不可能吧,这幅画年限看起来不超过五年,而江雪瑶二十多年前就死了。”
尽湮一阵晕眩,差点摔倒,旁边的人扶了她一把。
“谢谢。”她转头道谢,竟是白楚河!他什么时候站到这里的?她竟都不知道。
“所以……”陆骁说:“这幅画应该是江雪瑶的后人所作。”
一个人说:“你这不是废话吗?江雪瑶哪来的后人,谁不知道她唯一的女儿是个智障,一个智障怎么可能会画画?”
陆骁说:“我也没说是江雪瑶的女儿画的,也许是她徒弟,她学生?”
“江雪瑶死的那么早,她有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