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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是谁？”

“雪雪啊。”

“你看清楚了，我的样子和你梦里见到的，是一样的吗？”蓝圣雪睁着滴溜溜的眼睛问。

帝云殇看着她，不，确切的说是看着她的眼睛，他微微勾唇，“一样。”

这次吃惊的倒是蓝圣雪了，怎么会一样呢？

她的脸，已经毁了。

“这里，一样。”他的手，落在她长长的眼睫毛上，“感觉一样，眼睛一样，就连灵魂都是一样的呢。”

他好似十分满足，抱着她，感受着来自她身上的温暖。

蓝圣雪震惊当场，他说什么？

他说：就连灵魂都是一样的。

往事一幕一幕，映照在她脑海里。

“云殇，万一有一天我变了样子，你不认识我了，怎么办？”

“怎么会？我爱的是你的灵魂，就算你样貌变换一万次，我还是能够第一眼认出你。”

当时，她不过是寻个开心，听听罢了。

如今想来，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做到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昆仑之境，第一次相遇，她以祭品的方式来到他面前，她丑陋不堪，容颜尽毁，那个时候，她忍受不住打击，倒在他面前，他还是将她抱了回来。

纵然是容颜毁了，他对她，从来就不曾轻视过。

温泉打闹，倾心相待。

她要离开，他不准，差一点因为自己的离开，召唤出恶魔，酿成大祸。

他小心翼翼保护着那张脸，又何尝不是在小心翼翼的保护她？

他不喜欢看到那张脸哭，又何尝不是说明，他希望她一直是开心的。

☆、2416。第2415章悬崖上的相约【1】

其实，从始至终，他喜欢的并不是雪妃，保护的也不是雪妃，而是那张脸。

他把那张脸，当成了她……

白玉桥上，雪妃掉落河里，他仍旧放弃了雪妃，选择了自己，自从她一出现，雪妃地位，步步下滑，他的目光，越来越多的聚集在自己身上。

当真如他那句话所说：就算你样貌变换一万次，我还是能够第一眼认出你。

蓝圣雪眼底氤氲了一层水雾。

“别哭，好心疼。”

蓝圣雪哭笑不得，“有东西进眼睛了，我没哭。”

“来，我给你吹吹。”他轻柔的动作，生怕弄疼了她，越来越靠近她，帝云殇心里的悸动，越来越大。

“雪雪，好难受~~”帝云殇眸光忽暗。

唇，贴上她的唇。

蓝圣雪眸中划过笑意，有她在，怎么舍得他难受？

殿内温度，越来越高，灯火旖旎下，两人交缠的身影，越来越深……

北墨千夜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直到殿内熄了灯，他仍未离去。

天，不知何时下起了雪，他站在雪地里，望着漆黑的大殿，“原来帝云殇等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圣雪，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