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忧分析得头头是道,“诗音姐姐不像师父,她从小就没吃过苦,什么事情都有人为她打点好了。忽然之间无所依仗,如果她不嫁给龙啸云,那该要怎么办。”
林朝英:“伯母当初带着林诗音回了娘家,令她衣食无忧,也不知是对是错。”
她的小堂妹,心中的主心骨就是表哥,没有了表哥,林诗音就不知道该要如何自处。
千岁忧听了师父的话,却笑了起来,“师父别想太多了,诗音姐姐的母亲既然将她带回了李园,自然便是觉得那是对她最好的安排。师父虽然与诗音姐姐算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到底还是隔了一层。既然她的母亲认为那是对女儿最好的安排,师父也不便插手。更别说那时师父还为了不拖累她们,自行留书出走。”
“若我面临当日师父那样的事情,我说不定就不会离开,我怕颠沛流离,更怕吃苦,我说不定会抱着伯母的大腿,说求求伯母带我一起——”
少女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捏住了鼻尖。
千岁忧话一顿,捂着鼻子,委屈喊疼。
林朝英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你再胡言乱语?”
还不等千岁忧说话,林朝英就翻了个身,背对着少女,“行了,师父知道你的心意。诗音今日这般,与我其实也无甚关系,我也没有什么对不住她的地方。我不过是一时感慨而已,你哪来那么多话?”
千岁忧看着师父的后背,默默地把被子盖好,然后轻声问道:“那师父,你到底什么时候跟诗音姐姐相认啊?”
林朝英:“看情况吧。”
千岁忧:“……”
这个回答,跟没回答有何区别啊?
可是师父已经不理她了,千岁忧只好郁闷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是个晴天,千岁忧自从下山后,就没有蹭过师父的床睡。
昨晚蹭了师父的床,睡得十分香甜,外面冬日的暖阳早已洒遍大地,她还在师父的床上睡得很香。
霜姨和林朝英都由着她,没去打扰她睡觉。
上官雪儿一大早就起来了,想找千岁忧八卦,发现千岁忧没在自己的房里,就坐在千岁忧的房门口晒太阳。
林朝英路过,见到上官雪儿,精致的眉毛微挑,“你在等岁忧?”
上官雪儿见到自己仰慕的林前辈,赶紧站了起来,“是的,林前辈。”
林朝英看着上官雪儿的模样,想起来当初在大智分舵的时候,这个小姑娘说想要拜她为师。林朝英虽然将木婉清收为徒弟,但其实她对收徒这样的事情并不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