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少渊擦了擦手上的脂粉,笑道:“也没什么,不过就是让你无法再干坏事的药罢了。你按按左边第三根肋骨,是不是很疼?”
她一按果然腹中一阵绞痛,冷汗直冒:“大侠饶命啊啊!”
“你要是再干一件坏事,就会疼上十倍,干两件就会疼上二十倍,干到第三件么……”
话音未落,美大娘早已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涵墨尘摇摇头,收回剑,道:“想来她也被你吓怕了,给了教训也就罢了,你莫要真伤了她的性命。”
七月少渊微笑道:“放心罢,不过是一点泻药。”
“那何以会一按就痛?”
“你按一按也会痛的。”
“……”
七月少渊望了望那张貌似床的架子,啧道:“难不成今晚我要睡房梁上?”
涵墨尘想了想道:“这么晚了,再叨扰别人也不好,不如你就跟我挤一间,将就一晚罢。”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了。七月少渊仿佛早料到他会开口,弯着一双凤目,道:“墨尘之‘邀请’,却之不恭。”
涵墨尘差点一个趔趄。
实践证明,涵墨尘的行为,基本上可以用四个字来概括:引狼入室。
月移入中天,忽然阴云飘过,遮了光影。
两间房的格局大同小异,两把椅子,一张桌,一张不大不小的床在角落,一扇小屏风隔开。
“…床是小了点,两个人挤挤应该还能睡。”
涵墨尘道:“你是客,自然睡床,我打个地铺就好了。”
“那怎么成,你若是执意,我就陪你一道打地铺。”
“……这实在不妥。”
“有何不妥?”七月少渊有些不耐,拉过他就往床上拖。忽然指尖一空,手被甩开了。
涵墨尘歉然望着他,张了张嘴,又合上,垂下眼,淡淡道:“我…还是去跟小君挤一间,少渊你自便。”
噼噼啪啪的雨点淅淅沥沥落下,啪嗒在屋檐窗门上。涵墨尘走向门外的脚步声似也被湮没。
七月少渊身影一闪,一下子绕到他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在逃避什么?”
“没有…”他退了两步,对方却紧逼两步。
“你在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