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接近子时,两人才得以回房休息。
秋夜,蝉鸣已歇。
静静地只听见夜风过树的沙沙声。
奔波了一天的涵墨尘满足的从浴桶里爬出来,企图躲过七月少渊的视线,直接向床蠕动。
可惜,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还没爬两步,就被等待已久的七月少渊一把抱进怀里。
他轻吻着涵墨尘的后颈,低笑道:“夫人…我喝醉了,怎么办,嗯?”
放屁!
涵墨尘很想如是说,又想这样实在不雅,还是说了另外一句重要的话:“…什么‘夫人’?!”“好,好,好…我是夫人,我是夫人…”一把将人扔到床上,一双手摸到衣衫下面,不断摸索他精实的胸膛和腹肌。
被撩拨到不行的涵墨尘还是很没面子的亢奋起来,叹息着攀上对方的脖子,倒在柔软的床褥上开始激烈的拥吻…
帐子被扯下来,暧昧的淡青的纱。
“咔哒”房顶上忽然传来轻微的响动——
两人警觉的止住动作,刚来得及对视一眼,忽听屋顶瓦片“哔哔”剥落的声音——“轰”的一声,黑乎乎的一坨什么从突然屋顶掉下来。
“你爷爷的!”这一坨道。
七月少渊从来没有如此郁闷过,一身欲火无处泄不说,还连续被同一个人打搅。
涵墨尘也很郁闷,他就活该被点了火还不得不装睡?
那坨黑影骂骂咧咧拍拍灰站起来,一双黑眼睛滴溜溜转了好几圈,轻咳一声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哈哈。”
“走错门?司徒大公子,你是从门进来的么?”七月少渊将被子盖在涵墨尘身上,缓缓起身。
司徒谦君心叫不好,刚想逃跑,却见纱帘撩开,颀长的人影,一步步逼近。七月少渊尚来不及穿衣,只披了睡袍,幽黑的眼眸微眯,订钉一样定在他身上。
那眼光,在司徒谦君看来,简直像见了羊的大灰狼…就这么把他的腿钉住了,他吞了口口水,半点也动弹不得。
七月少渊走到他两丈之处停下,不冷不热道:“大半夜的,公子不去睡觉,跑到我的屋顶上头做什么?”
“…呃…这个,我乘凉…哈哈…”
“乘凉?”七月少渊念叨着他的话,不经意地又走近两步,忽然闪电般出手一下捏住他的下颚,双眸一闪而过的凌厉,“公子到底有何目的不妨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