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垂眸道:“是,包括王景崇和凌鹫五护法。如今我们在中原的势力…仅剩下教主的清叶派。”
沐子瑄猛地一拍桌子,凤目眯起,冷冷道:“好个无双堡!好个七月少渊!我放你一马…竟然逼我至此!”
白启眼光一闪道:“正是七月少渊下此格杀勿论的命令。教主…穹渊剑如今已无着落,我们还留在这儿么?”
沐子瑄闭上眼睛,良久道:“…回焚越。”
“可是…国主吩咐的任务…”
他蓦然睁开双眼,凛冽的眸光闪烁:“无碍…我便以军功,夺回属于我的东西!”
“是,教主!”白启伏跪在地,亲吻着他的衣摆,恭顺道,“属下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沐子瑄站起来,眼神由痛苦逐渐化为恨厉:“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江南,无双堡。
“呜呜呜…”红衣少女伏在桌上抽噎,耳边忽然响起几声脚步,她猛地一弹起来,拽住来人,使劲摇晃道,“人呢?人呢?阿七找到没有?涵大哥呢?”
秦舒桓默默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
“……果然还是没有…”舞怀袖垂下满是水光的眸子,忽然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眼泪仿如断了线,泪痕挂了满脸,“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那个时候他还好好的…阿七那么威风…一下子,一下子就挡退了所有来闹事的人!那时候他还好好活在我眼前…为什么…为什么我眨一下眼睛他就不见了?!为什么…呜呜呜…”
秦舒桓抱着她,轻声安慰,心中也满满是苦涩,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弟同样也生死未卜。
他却不能如此失声痛哭,因为怀袖需要他的坚强。
司徒谦君的房间里,早已没有人影。仅有一封信,还残留着人的体温。
里头只有三个字,我走了。
他的不辞而别,没有任何人知道。
他唯一带走的,只有一对双剑,回雪落青剑。
或许他回去重振司徒家,或许,他继续去探寻七月少渊的下落,亦或许,他是去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总之,司徒谦君这个名字,渐渐的被人遗忘。
数年后,武林中一手持双剑的男子声名鹊起,这个名字是,君落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