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河随口说出那句对殷攸说过无数次的话:“你还小。”
“你不是才比我大五岁?”殷攸皱着眉反驳。
“你当真知道什么是喜欢一个人?”尤河又问。
“反正比你知道!”
尤河哑然。
他思索了片刻,修长的手指慢慢捻着手中茶盏的边缘,道:“你若要跟我走,可能要跟我去很远的地方,离开你的父母家人,很久不能与他们相见。”
“出嫁不是都这样吗?”殷攸反问。
尤河顿了一下:“去得更远,走得更久。”
“多远?多久?要跟着你回你的家吗?你家是肃北是不是?”
尤河犹豫了片刻,决定对她坦白:“不,我不是戚国人。”
殷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凑到尤河面前打量:“哇,怪不得你和我见过的男人都长得不一样!你们国家的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吗?”
尤河一窒,别开脸慢慢饮着已经凉了的茶。
“茶已经凉了,我去给你重新烧去!”
殷攸站起来,尤河猛地扣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殷攸拉到怀中。
一枚黑色的飞箭从外面射进来,被尤河捏住掌中。前一刻还脸色柔和带笑的尤河,瞬间冷脸。
殷攸看了眼尤河手里的飞箭,她坐在尤河的怀里,悄悄将手搭在尤河的腰上。
“攸攸,我现在要走。”
殷攸瞪着他,瞬间不高兴了:“你怎么能这样?你不是来提亲的吗!我娘还没回来呢!事儿都还没弄完呢!”
“我年前必来接你,但是现在必须要走。听话。”
殷攸不甘心地在他怀里站起来。
尤河未忘记跟殷争简单解释道别,而后缓步离开殷家。他刚一出了殷家的府门,身影闪动,立刻消失。
黑色的飞箭是撤退的意思,紧急撤离。
尤河走入一片寂静的竹林,耳畔只有风吹竹叶的声音。他侧耳听了一瞬,便知自己在殷府耽搁太久,迟了。
瞬间无数黑衣人涌出来,呈围剿之势。
尤河勾起嘴角,狭长的眼中浮现几许嗜血的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杀人了啊。
长剑挥出,尚未动作,熟悉的琴音忽然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