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苏又长高了,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他是,希亚也是。
只有自己的时光被凝结在死亡的那一刻。
他悄悄看着桌上的纸张,却发现上边的字自己一个也不认识。
不对啊,当年父亲教过自己山地文字,母亲也教过自己帝国文字,后来在埋骨之地,自己还学了草原文字,再后来因为米列亚只会写神圣文学,自己还强忍不适应学了教廷的神圣文字。
但没有一种是这种方方正正的文字。
谁教安苏的?
米列亚没说有找其它老师啊?
有机会一定要问他。
他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安苏,觉得这样没警觉不太好,应该警告一下他。
他随手拿走挂在墙上的一件小衣物,消失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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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安苏顶着一头鸡窝样的乱发醒来。
起身穿衣服。
皮肤有点痒,但裸睡是习惯了,没办法。
咦?
安苏翻了衣服,怎么少了一件?
再翻,还是少了一件。
真的少了一件!
艹!不可能是他昨天忘穿!
那是他因为不习惯这里内衣一样的睡衣,专门自己抽空用拙劣的针角加绒布缝出来的内裤!
哪个变态偷走了,你最好不要让我逮到!
那一整天,安苏都像头炸毛的狮子,看谁的眼光都不对。
但也就这样了。
第一个被他怀疑的是希亚,这名小牧师被对方冰冷的眸光看的背后发凉,直接了当的问你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好像不是他。
下一个沃林。
一心想与伊凡争队长职位的战士看到老大在观察他带兵,兴奋地像只发情的孔雀,大冷天脱下衣服光着膀子,将一群手下操练的哭爹喊娘,一举一动无不展现着自己的男性气息。
看着那一身肌肉,安苏想了想解剖的下刀纹理,转身走了,应该也不是他。
没有这两个最事头,安苏想到米列亚。
不过他应该没那么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