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听雨的心跳在那个时刻漏了半拍。
她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女生,从小到大身边的男生颜值都挺能打的,从小到大谢听雨就帮林况和陈言述转递了无数情书,再后来到了覃城,身边的应寒阳虽然是一副不大聪明的样子,但好歹生了一张好皮囊。
看得多了,对帅哥自然而然地也就有了抗体。
但刚刚那一刻,似乎是抗体失效,她罩在自己身上多年的真空保护罩被他那个低低沉沉的笑给轻而易举地掀开。
她在他的款款笑意里落荒而逃。
谢听雨很难承认,刚刚的自己,有片刻的恍神,也有片刻的心动。
直到家门被关上,她脊背抵着门背,在漆黑的房间里,她心跳频率一点儿一点儿地降了下来,最终趋于平静。
平静下来之后,她往楼上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客厅的吊顶水晶灯骤然亮起,璀璨灯光耀眼,明暗转换的太快,谢听雨有点儿反应不过来,她被光刺激的阖上了眼。
再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二楼走廊上,应寒阳浑身无力地趴在栏杆上,满目疮痍地盯着谢听雨,那眼神仿佛在说“本人外出打工,现没钱吃饭求好心人赏口饭吃”。
哎。
好心人走上前,抬手,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谢听雨:“这里有一份奥尔良烤鸡腿饭,还有一些零食,够吃了吧?”
应寒阳精神抖擞地接了过来,翻了翻袋子里面的东西,继而又半疑半惑地看向谢听雨:“没下毒?”
“放了鹤顶红。”谢听雨说完,放在门把上的手一滞,脑海里突然想起那晚徐修其在她耳边重复的声音。
见她停下脚步,应寒阳打开饭盒的动作停了下来,他颤抖着手,神情复杂:“真下毒了啊?”
谢听雨回神,转过头,面无表情地说:“鹤顶红老鼠药蟑螂丸都放了一遍。”
应寒阳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一副忍辱负重的表情:“行吧,就让我以身吃毒、以毒攻毒吧!”
“……”
·
周末很快就过去。
再过三天就是国庆,大家上课的热情都不太高涨,一个个的都低头拿着手机讨论着国庆要去哪里玩。
这节课是大课,两个系一起上,谢听雨她们四个人坐在大教室最后几排。
苏苏说:“我应该是要回家的,我家也挺近的,半小时高铁就到。”
曼姐:“我也回家,我和我中学同学约好了。”
钟笙晚倒是不回家,但是她要陪季庭礼参加一个国际大赛,所以也不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