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霖哑口无声。
裴忍问:“霖霖,你怕吗。”
纪玉霖隻觉得那种因为裴忍被炽烈燃烧的感觉又出来了,他摇摇头,承受了来自裴忍对他深厚的感情和占有欲,轻声回应:“不怕。”
只要这个人是裴忍,他就不怕。
两人在梨花镇的一间小院吹了一下午风,傍晚前,纪玉霖和裴忍向秦老先生告别。
裴忍驱车去往春望市的机场,纪玉霖午后休息充足,途中一直拿相机拍摄沿途的四周景色,镜头里更多画面则是裴忍开车时候的样子。
天色入夜不久,飞机停落在国都机场。
裴忍带纪玉霖径直回了公寓,纪玉霖还没坐下,纪太太给他来了电话,不久又到学校的老师联系,还有社交帐号上许多同学给他发了祝贺的信息。
纪玉霖照着所有内容耐心地逐一回復,裴忍喂完猫,看到纪玉霖还在摆弄手机,掌心托起雪球儿把它放在纪玉霖怀里。
他偏头吻纪玉霖的脸颊:“所有人都回?”
纪玉霖视线不动:“嗯。”
裴忍无奈:“也就你这么好的性子。”
纪玉霖掀起眼睫安静望着他,裴忍低叹:“好,我不说,霖霖继续。”
等纪玉霖逐条信息回完已至深夜,裴忍沐浴后出来,看着他摇摇头,直接过去把纪玉霖手机抽走,手臂横在他腰身,不费多少力气把纪玉霖抬往卧室的方向。
他说:“好了,该到你休息的时候,明天要上课,不怕没精神?”
纪玉霖可是好学生,对学业从不懈怠。
他抱紧裴忍的脖子闷笑:“要睡觉。”
裴忍挑眉,掌心不轻不重地往他腰下一拍。
纪玉霖:“……”
他在所有人眼里从来就是个品学优廉,性格文雅的“别家孩子”,从小到大就没被家长打过屁股,或者呵责半句。
纪玉霖轻叫:“裴忍……”
裴忍忍俊不禁:“嗯。”纪玉霖手指贴在裴忍耳朵轻轻揪着,因为被打,脸色透出羞耻的红:“别打我这里。”
裴忍含笑不语,眼神高深莫测的。
纪玉霖错开和裴忍交汇的视线,有种又要被裴忍咬开腺体吃咬的错觉。
这人对他照顾的时候里里外外英俊体贴的,但纪玉霖发现对方一旦褪去掩饰,就像颁奖典礼结束的那个晚上,揭去遮掩的男人就是一头掠夺性强烈的猛兽。
纪玉霖泡完澡,裴忍替他涂抹身体乳液,到了一双手,格外珍视妥帖,每天护养的步骤从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