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台之前,郭老师还过来看了看我们,然后对栾哥说:“把眼镜摘咯,还有手表耳钉都摘咯!”
虽然栾哥一脸的疑惑,但是还是乖乖的听师父的话,把眼镜摘下去了。
“师父,我这高度近视,摘了眼镜可真就什么也瞅不见了。”
“你俩今天使哪一段啊?”
“大保镖,传统段”
“我问你,你带着眼镜使活,观众看得清你的表情吗?要是你的逗哏说快了,你想递个眼色,戴着眼镜他看得清吗?”
“是,师父,我明白了。”
“还有,把表摘了,你带着表,观众就会觉得,他买票的钱,给你用来买表了,观众就不自在了,观众不自在了,你今天这活就使不出来了!”
“明白了师父!”
“老祖宗的规矩,说相声,别把不相干的东西带到台上去,你是手艺人,别弄岔了。”
开场是岳岳哥和孙越老师,虽然岳岳哥私底下不爱说话,但是在台上却是挺活跃,虽然说的都是传统段子,但是还是有一些自己的风格。偶尔观众搭一句茬,虽然岳岳哥有点乱,但是孙越老师能很好的弥补过来,一场下来,包袱基本都响了。
第二场接着是九龄哥和九龙哥,两个人一看就是新搭档,磨合度还不够,虽然有一些现挂,但是整体节奏还是有一点垮。不过最后两个人的快板倒是赢了满堂的喝彩。
九龄哥和九龙哥下来之后,就轮到我们了,捧哏先上,我走在前面,张九南在我后面。刚一上场我就听见底下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女的啊?”“怎么还有个女的啊?”“开玩笑吧?哪听过女的说捧哏啊?”
声音越讨论越大,甚至有几位大哥在地下喊着:“吁!退票!退票!”
我看我身边的九南有些慌神了,我拉着一下他的大褂,轻微的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在意底下,直接开始就好。
“刚才是张九龄和王九龙为大家说的‘买卖论’”
“哎,没错!”
“让他们两位下去休息一下,把我们哥俩换上来为您接着说一段!”
“您等会吧!”我伸手拦了一下。“您这儿跟谁哥俩呢?我这么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就成你兄弟了?”
“嘿,你瞧瞧,这捧哏的还不乐意了!那我该怎么介绍?咱们兄妹二人给各位表演一段?”
“你这说的又好像咱俩是来这卖艺耍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