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生怕魏帝责怪她思虑不周,忙道:“妾已经派人送出与宴席上一样的酒水和菜馔了。”
“你做的对。”魏帝道:“但是她缠绵病榻,怕吃不下油腻。”
他在自己的案几上挑了一碗粳米粥给太子,道:“去看看你母后,让她安心过年。”
太子如同收了莫大的恩赐,连磕三个响头,双手捧着碗去了椒房殿。
秦嬗安心了,待会出事的时候,太子说什么都不对,还有可能被人拉出来挡枪,还不如先行离开。
戚贵嫔也安心了,她估摸着,待会不宣布长春许配和沛国公,起码也会宣布兄长晋升为骠骑将军。
这二者按照魏帝的行事风格,必有一样,有哪一样都可以,都是戚氏更上一层楼。太子和皇后不在,她舒心多了。
宴会过半,夜凉了,魏帝到退室更衣。
如若不出差错,半刻之后,魏帝就会被毒蝎蜇伤。秦嬗悄悄出了前殿,沿着回廊往退室走,刚到一个拐角处,手臂突然被人一拉。
“谁…”她话未喊完全,嘴巴被人死死捂住。
“别动,是我。”
秦嬗瞪大双眼,是李悟。
两刻钟前,李悟离席,秦嬗以为他派人动手去了。现他应该要回到席间,以免待会查起来被人怀疑,怎么还在这里游荡。
秦嬗呜呜了两声,李悟还是不放开。她的身子被紧紧压住,两幅躯体交至,她感觉有些异样。于是她张开嘴巴,拼命要了李悟的手一口。
“你—”李悟吃痛收回手,借光去看伤口,只见手上一个红印,都渗出了血丝。
“你属狗啊—”他压低声音吼道。
“少废话,”秦嬗问,“你该回去了,怎么还在这里?”
李悟道:“我在这里,自然是要等你了。”
“等我,等我做什么?”
“公主好奸诈,我的人进入退室,笼子已经松了。既然公主有计划了,为何还要我犯险?”
什么?!
秦嬗一愣,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