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柏晗倚靠在玻璃门前,刷着手机,神情冷淡,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算了。
瞎操什么心。
话到嘴边,她接着溜出口问:“有打火机吗?”
他从电视旁的抽屉里拉开一个小柜子,里边闲置着好几个。他摸出一个古银色的金属盒子,扔给了她。
她将打火机拿在手上随意的掂量了一下,在黑色菱格的包里,翻出一盒万宝路。
竟然没被浸湿。
她抽出一根,上下两张唇轻轻含住,露出白色的烟棒,微低头,手指屈起夹住,另一只手一拨,盖子顺着银色的光泽弹开,许许的火苗晃过她的唇。
燃上,白色的烟雾起。
他挪开眼。
“你怎么不抽,”她吸了一口,尝到了莫吉托的凉味,心肺得到安抚,灵台畅快。
她舒服的眯起了眼,像饱食足的懒猫。
“戒了。”
“哦,”她走近,“不是说,戒烟的人闻到烟味会很难受吗?”
像为了得到验证。下一秒,她就仰起头,红唇微张,烟雾从小缝中吐出,如数渡到他脸上。
把吞云吐雾玩转得风情万种。
凉凉的,混着她口中的甜香。
薄荷双爆。
刺激着他的感官。
说不上是舒服还是难受的骚痒在皮肤表层下爬动。
“你真的不想抽吗?”她像童话里的女巫,在劝人误食毒苹果。
脸却是清纯无辜的。
“这根烟还不够度。”
是在嫌烟味不够浓呢。
苏柏晗往后退,适当的和她拉开了距离。
她也没有再步步紧逼,蹲在他旁边,自顾自抽得很开心。
玻璃门把她的样子印刻成半透明。
蹲下去,宽大的卫衣遮住了全身,白嫩的脚踝骨凸显,脚小小的。
和手上被修剪得精致的手指相比,脚趾倒讨巧许多,圆润可爱,无过多修饰,小脚趾上戴着一个银色的小环,中间一粒红宝石。
奇怪的审美。
她默默的抽,他安静的站。
两人的视线偶尔在玻璃门上交汇,也很快收走。
互不搭理。
相安无事。
跟预料相比,极为平和的一晚。
一根烟毕,烟灰掉落在地。
她懒得动,又等了一会,伸出手,长袖子包裹住了她半个手掌。
两只手一捻,把烟灰装在纸巾里,想了想,实在是懒得动。
把纸巾揉成一团,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见他正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