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悦犹豫了下,对金萱说:「小夭已死,颛顼却还不愿接受现实,你们儘力宽慰一下他。」
馨悦跃上毕方鸟坐骑,带着医师,一行人离开了神农山。
金萱回道殿内,颛顼仍坐在塌旁。
输灵力的暗卫脸色发白,另一个暗卫立即换下了他。
颛顼问:「璟的伤势如何?」
金萱回道:「璟公子只是烧伤,鄞医师说他伤势并不算严重,但他悲痛欲绝,在主动求死,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颛顼沉默了一瞬,说道:「他还算对得起小夭的另眼相待,用灵药吊住他的性命,小夭若能熬过来,他自认会醒来。」
颛顼一直守着小夭,一整夜都未离开。
潇潇回来时,金萱低声问:「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一直在裏面,要想办法劝一下吗?」
潇潇摇摇头:「殿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能发怒,不能痛哭,更不能倒下,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宣洩。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突然,守护神农山的护山阵势发出了尖锐的警告声,表示有人在硬闯神农山。
负责警戒天上的侍卫们驱策坐骑,向着某个方向飞去。霎时间,冷清了许久的神农山天上地下都是士兵。
潇潇拔出了兵器,大声喝道:「所有人各司其职,不许惊慌。」
金萱退进殿内,守在颛顼身边。
颛顼轻蔑地一笑:「如果现在真有人想趁这个机会取我性命,我必让他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灵力和阵法撞击,发出雷鸣一般的轰鸣声,颛顼笑对金萱说:「来着灵力很高强,可不是一般的刺客,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我们去会会。」
金萱想劝他,终究忍住了,应道:「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切都只能交由他掌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颛顼对几个暗卫说:「不管发生什么,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王姬。」
颛顼带着金萱走到殿外,看到天空中全是士兵。一个人突破了阵法,向着紫金顶而来,白衣白髮,银白的面具,长身玉立在白色的大雕上,纤尘不染得就如一片刚凝成的雪,在清晨的朝阳中异常刺目。
颛顼笑道:「原来是老朋友。」
士兵将相柳围住,相柳用灵力把声音送到颛顼耳中:「颛顼,你是想小夭活,还是想她死?」
颛顼脸色阴沉,消息一直在封锁中,除非相柳就是想杀小夭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颛顼怒到极点,反倒笑起来:「让他下来。」
相柳落在殿前,他走向颛顼,一排侍卫将他隔开。相柳问:「小夭在哪裏?」
「你想要什么?」颛顼想不通相柳的目的,如果他想要求什么,那需要保住小夭的命才能交换,而不是杀了小夭,可是梅花谷内设阵的人显然是想要小夭的命。
相柳也是绝顶聪明的人,立即明白颛顼误会了他。他道:「不是我做的,昨日下午之前我一直在清水镇外的大山中,这会儿刚到神农山。」
颛顼相信相柳说的话,因为相柳想撒谎不用这么拙劣。颛顼越发困惑:「那你怎么可能知道小夭有事?」
相柳道:「在清水镇,轩被小六下了一种怪毒,小六为了替轩解毒,把毒引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颛顼盯着相柳,抬了抬手:「都退下。」
侍卫全部退下,相柳走到颛顼面前,颛顼转身向殿内走去:「跟我来。」
相柳看到了小夭,他走过去,坐到水玉塌旁,凝视着无声无息的小夭。
颛顼看了眼潇潇,潇潇过去,替换下正在输灵力的暗卫,殿内的侍者都退了出去。
颛顼问:「那个蛊在你身上?」
「嗯。」
「为什么?」颛顼能理解小夭为了帮他解蛊,不惜祸害另一个人,却不能理解相柳竟然容忍了小夭这么做。
相柳淡淡地说:「这是我和小夭之间的事。」
颛顼说:「你来此想干什么?为什么你刚才问我想小夭生还是想她死?」
「你把她交给我,我能救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