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向他靠拢的人,憨直些的一批,他们大多就是纯粹被丹炳的话打动,跟他想得一样觉得是这个道理,海栖应该联合,就来了;而聪明的觉得法不责众,真出了事也是前面的高个子顶着,失败自己不承担风险、成功了能得到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丹炳他就这样一呼百应了。
天色逐渐黯淡,篝火熊熊,营地上的气氛越发欢乐。
照常的大型社交时间段。
木栅栏被重新加长过,圈下的范围大了很多。但是帐篷却只有那么几个,所以现在除了吃吃聊聊的,也有很多人在忙着搭建一些简易的木棚。
“明天,等到明天集市开了,我们就可以买来更多的帐篷了!”有人喊道,“丹炳哥知道在哪儿能弄到,对了,炳哥人呢?”
“没看见啊,回来了吗?”
“我也没看到,有人看见他吗?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想啥呢,炳哥能出啥事,炳哥野猪都能单杀!”
“也是,可能有什么事吧。”
……
阿盈默默地听着。
大家找丹炳已经找了好一会儿了,然而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新来的人需要认识一下“老大”,人数扩大那么多,更需要他来讲点什么,才有个形式。
但丹炳他就是不见了。
一直到天边蓝银的月轮拖着它长长的尾巴爬上天际,木栏外才悄悄出现了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丹炳害怕极了。
他简直不敢回想自己白天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完全不敢想,一想脑子就炸了。他也不敢回去,找回衣服穿好后就一个人在周围林子里转悠,看到人影就躲开。
但是到底也不能一直不回去。
必须要回去……丹炳蹲在树上做了半个多小时的心理建设,终于鼓足勇气,趁着夜色偷偷朝营地摸去。
大家都在热情社交,吵吵嚷嚷的,也没什么人在留意周围。
他成功地跑到了栅栏边,猫着腰躲在了木头后面。见谁也没注意到自己,丹炳不由大大地松了口气。
他又在这儿足足蹲了两分钟,才抚了抚胸口,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翻过木栏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