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停止这一切,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做起。”丹炳闷声道,“难道我让他们不要再争抢下去了吗?可这就是我让所有人聚集起来的理由啊。我没有道理制止他们,而且陆栖那边也已经有所回击了……就算我停下来,也已经回不去了。”
阿盈点头:“矛盾已经激化了。”
“对。”丹炳又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说:“我觉得现在形势严重了,学院说不定……很大可能会插手。到时候,我肯定是第一个有麻烦的……我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阿盈。”他偏过脑袋认真而恳求地望着她:“如果他们只是取消我的资格,那你等我一年好吗,就一年,我明年一定会再来的。”
“那如果……如果他们说永久不予录取,”他沉默了片刻,“那你就再找一个比我好的人吧。”
阿盈抬起头,发现他把头偏了回去,咬着嘴巴,眼角隐隐是红了。
“………”
她有些陌生地感觉着心头一阵一阵涌起的某种无奈而柔软的情绪,它们像微风时的海边,那些小小的、平和的浪花轻盈地卷过足踝。
他凶狠起来时像头小老虎,坚定的要撕碎一切的阻碍。阿盈挺爱他的热情骄傲,爱他昂着下巴、举着长。枪的模样。但有时候,他却又显得有些天真甚至软弱,莽撞青涩得像个小男孩。而阿盈发现,这样的他也同样可爱。
她想:这是我的少年,我的男孩。
“丹炳。”阿盈掰过他的脸,微微撑起身体吻了上去。唇齿贴合间,她叹息般地道:“我会帮你解决的。”
“……什么?”丹炳含混地问,但很快放弃去追究她的话,用力地抱着她沉浸进这个吻里。
他现在就需要这个,需要紧紧贴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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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会面时间定在下午一点。”蓝胡道,“现在我们就该出发了。”
“哪些人去?”丹炳心不在焉地啃着一个巴掌大的野果,“就你我阿盈,加个狸狸,把几个队长也叫上。”
“行。”蓝胡说,“我去叫人。”
“簌簌……”
阿盈从树上跳下来,手上抓着两个同样的果子,嘴里也叼着一个,看着他,问:“我也去?”
“你当然去。”丹炳朝她伸出手,理所当然地道:“为什么你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