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喔!」我知道应该怎麽做了。「好!熊太久欠缺训练了,让我来好好训练他吧!」我握紧拳头,然後站起来,跟孟姐鞠一个大躬,「谢谢孟姐!」我就迅速的往门口跑过去。
「等等,阿彰!」孟姐突然叫住我。她去柜子里拿出一把钥匙,「这是门口庭院铁门的钥匙,你拿去吧!」
我接过钥匙,笑着看着孟姐。
「就寄放在你那边吧,以後多带熊出去散步喔!」
「好!」我jg神抖擞地回答她。
然後b我矮十几公分的孟姐,y是要伸手00我的头。我走到庭院里,熊又往我这里扑过来。我r0u一r0u熊,转头向靠在门口的孟姐说:「孟姐再见!」
「路上小心喔!」
我用力地点点头,带着熊往门口去。
「阿彰!」
我转过头,孟姐似乎有话要对我说,於是我又跑回去。「有什麽事情吗?孟姐。」
「你和小孟……」她低声地问我。
我马上知道孟姐想问我什麽,我大声地回答,像是一种辩驳:「是小孟自己说到了台北要打电话给我!她会不知道我一直等她打电话给我吗?我又没有她的电话。是她不把我当朋友,不是我不把她当朋友!」然後,我很任x地带着熊,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高中的的书桌上,一点仅存可供我作业的小空间,我的脸颊贴在桌面上,像si鱼般靠着。右手的一只笔,笔尖一点一滴、歪歪扭扭的笔画──我、喜、欢、你。在写完「你」的最後一画时,笔像失去灵魂般的倒了下去,横竖地倒在纸面上,静悄悄地,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闭上眼睛,沉睡在过去,但脑海里却不断地跳出那个她,离我很远的她。
我很想就当着她的面、尽情的、恣意的对她说:「我、喜、欢、你!」
但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之後,我常常一个人走着,在马路上、在公园里、校园中、一个人去吃冰、一个人打电动、一个人看漫画、一个人跑步。没再跟小孟连络。
一夕间,突然感到陌生,对於所有的一切。一个接着一个从你身旁经过的人,是他、是她,也许是你,每个人匆匆地走过,每个人忙着自己的生活,会有人愿意停下来看你一眼吗?当你累了,蹲下来喘息的时候,会有人愿意站在你的面前,伸出手拉你一把吗?
突然间,我发现,我怎麽会叹气了?
突然间,我发现,有很多让人喘不过气的事情,我都必须要承受。
突然间,我发现,根本没有人会帮你,你只能靠自己。
难道,这就是长大,这就是孤独?这个世界似乎不不如我想像中的友善,我感到孤立无援。
「你怎麽啦!」老师很温柔的笑着问我。
「我不快乐。」我独自说道。
「发生什麽事呢?」
「我觉得我很笨,很多事情都做不好。」
「老师以前也很笨呀!常常考试不及格。」
「喔。」
「努力就好罗!」她举起手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喔。」我眨眨眼睛、呆呆地看着辅导老师。
「你在发什麽呆?」
「不知道。」我说:「我很笨,很多事都ga0不懂。」
「不懂可以找老师聊聊呀!下星期可以再过来找我!」
「喔!」我应诺一声。然後在这段对话即将结束之际,我说:「我不觉得考不及格很笨。」
「什麽?」
「我可以再来听你说话吗?」
「听我说话?」
「嗯。」
「当然可以啊!」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