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相就是如此,为了确保蛊王的纯粹,他们都是这么做的。”
对于初家家主来说,这并不算什么。
无非是一场比较特殊的欢好而已。
至于其他人,则完全不会知道其中的秘密。
因为随着新一代蛊王的出生,她的母亲包括其身边所有的知情者,都会在同一天被扔进万蛊池,成为千千万万蛊虫口中的美餐。
至于作为新蛊王的女孩,则会被送进暗无天日的地宫,日复一日的浸泡在专门为蛊王准备的血池里,以虫为食,以汁为汤,直至体内蛊王被唤醒。
而一旦被唤醒,他们便是一人一虫,共用着同一具身体,共享着,同一个灵魂。
除非她的神识异常强大,能够时刻保持清醒,否则,便只会作为家主的附庸,终身受其支配,活成一具行尸走肉。
在初家历史上,能战胜家主神威血脉压制的,唯有她母亲,一人而已。
哦,现在还多了一个她。
苏倾暖深深注视着她。
不同于初凌波兄妹的狂妄自大,也不同于桑悔道长的道貌岸然。
在她身上,她只感觉一种类似悲凉的、破碎的消沉之感。
“你是怎么成为静和的?”
相交数年,她自然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货真价实静和。
哪怕她最近做出一系列荒谬怪诞之事,她也从未怀疑过她是被人夺了舍。
静和讶异,“你相信我?”
见她不语,她也心情颇好的没有计较。
“其实,蛊王的生长和苏醒,是一个极为缓慢的过程。”
折射到宿主身上,就是她度过了一个要远远长于正常人的婴儿时期。
“当年柳淑妃的孩子,其实一生下来就夭折了,而已经同蛊王成功融合的我,就成为了那个替代者。”
从那以后,她才像个普通人一样,按部就班的开始长大。
苏倾暖眼神一厉。
夭折?
若说是巧合,谁信?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静和耸耸肩,无所谓道,“桑悔杀了那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只为将我这颗棋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插进大楚皇宫。”
事情的真相,往往就是如此残酷。
“也就是说,你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记忆,有了操纵一切的本事。”
苏倾暖的语气,不觉冷了下来。
或许对比初凌波兄妹,桑悔还不是那么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