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声不吭就走了,你知道他对安泰做了什么吗?”
安姌回头看了滕子京一眼,滕子京整了整衣襟,坐直身体,语气平淡:
“不过是断了些不该有的财路,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若不是看在小姌的面子上,并购安泰也是迟早的事。”
话音刚落,外婆气急败坏,扬手就朝安姌扇了过去。
滕子京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周身瞬间散发出骇人的低气压,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忍你很久了老太婆,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好好说话。
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一口上好的棺材。”说罢,他猛地甩开外婆的手。
外婆一个不稳,跌回沙发里。简馨怡连忙扶住她:“妈,您怎么样?没事吧?”
外婆气得浑身发抖,抱着刚刚被滕子京攥疼的手腕,
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哭天抢地道:“哎呦我的死老头子啊!
你一死百了落个清静,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往后的日子可怎么活呀!”
简馨怡扶着婆婆,听着她哭天抢地的哭诉,心头酸楚涌上,
也忍不住潸然泪下:“妈,您别难过了,找到芳芸,我们就有指望了!”
“恐怕……你们的指望,也要破灭了。”安姌的声音淡淡响起,打破了室内的哭嚎。
简馨怡泪眼婆娑地看向她:“小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安姌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戚浩宇窃取了公司核心技术机密,
在欧洲以‘刘路’为法人注册了‘路易公司’,并利用该空壳主体与多家合作方签订了涉嫌欺诈的阴阳合同,
其行为已构成商业秘密侵权及合同诈骗,严重违反了国际商业法规及我国《刑法》相关条款。
目前涉案违约金及赔偿金累计已达数亿,而我父母因无法提供有效证据证明自身与戚浩宇的非法集资、
技术转移等行为无关,已被依法采取强制措施,接受进一步调查。”
“什么?”外婆和简馨怡同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
“芳芸,我的女儿……”
外婆一口气没上来,白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妈!妈!你醒醒!别吓我啊妈!”简馨怡慌了神,抱着外婆的身体,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昆城第一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光线安静地流淌在洁白的床单上。
外婆戴着氧气罩,胸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手臂上的输液管里,液体正一滴滴缓慢落下。
床头柜上的心电图仪器规律地发出“嘀——嘀——”声,
屏幕上的波形平稳浮动,勾勒出病房里仅有的动态。
滕子京和安姌坐在靠窗的沙发里,距离病床隔着几步远。简馨怡守在病床边,背脊挺得有些僵硬。
安姌先开了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听外婆刚才的话,外公是不在了?怎么回事。”
病房里静了片刻,没有等来回应,只有简馨怡压抑的、低低的啜泣声在空气里弥漫。
安姌再次开口,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行了,在我这里,卖惨没用。”
简馨怡深吸一口气,伸手从床头柜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纸,
胡乱擦了擦眼泪,声音沙哑地娓娓道来:“四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