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东升,走出总机室,背着挎包的石玉昆高视阔步地通过电梯来到了十三层楼。
由于自己已经把这条路线的路况切换成了六天前的录像视频画面,所以她此时是一种心态平和,胜利在望的心情。
当石玉昆敲响了三号房间时,里面传来了悻悻地低咒声:“混蛋,老子刚想吃两口,什么人在敲门?雄三去看一看。”
就在对方发出抱怨,之后一个人穿过客厅向房门口走过来时,石玉昆蓄势待发,做好了迎敌准备。
门开启处,石玉昆的眸光一闪,一个掌击对方的头盖骨,立马让开门的人两眼一黑,被她一个手扶,倾身放倒在了地上。
她随即把门关上,又间不容发地冲进了客厅。
就在客厅中正在用晚餐的两个人听到异响放下吃食持枪而起时,两枚石子带着啸声击在了他们的太阳穴上。
石子的力度之大,准确度之高,瞬间让这两个人倒在了地上。
石玉昆敲门而进,到击杀三个警卫只用了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让坐在床上秃鹰的儿子顿时在萎靡不振,涕泪交加中乱了方寸。
他翻滚到墙角,像一个受惊的小鹿般瑟瑟地打着寒颤。
看到这个骨瘦如柴,如同非洲营养不良的儿童般令人不忍直视的少年,石玉昆不禁潸然泪下。
她来到这个十五、六岁孩子的面前,伸出温暖的手抚摸着他那瘦得如刀削般的面颊,含泪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秃鹰的儿子田智雄已神智失常,他猛力地甩动着头颅,并发出了近似野兽的嘶吼声。
看到眼前的这位少年还未成年就遭此厄运,而变成的另类模样,石玉昆是心如刀绞。
她从床单上撕下一大一小两块布,用布团堵在了田智雄的口中,又用布条把他的双手双脚捆绑住。
石玉昆又从挎包中取出了一款风衣披在了田智雄的身上,然后背着他走出了房间,行步如风地进了电梯。
肖·胜平此刻正吃着助理为他送来的西餐,可是在吃饭时,他仍不忘随时探视一眼旁边电脑上的三个视频窗口。
那里有秃鹰一家三口的生活画面,而此刻的他们也正被人强制着撬开嘴巴,喂着一些流食。
特别是秃鹰,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他嘴中的牙齿已全部被拨光了,而且他那鸠形鹊面的姿容让肖·胜平不禁大笑道:
“秃鹰,吃饭吧,这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还落到了一个连死的权力都没有的下场。
秃鹰,为了你的妻子和儿子,你还是举手投降吧!”
当石玉昆背着挎包第二次返回十三层楼,并敲向了六号房间的门时,她又一次用三枚石子弹无虚发地击中了三个警卫的太阳穴。
而当她来到秃鹰妻子爱·美沙的身边时,这个被手铐脚镣加身的披头散发的女人,身上只包着一块看不清颜色的遮羞布。
她正瞪着两只混浊的眼睛痴痴地望着石玉昆,仿佛这个不速之客并没有引起她的太多兴趣。
“大嫂,你还好吗?”石玉昆俯下身把爱·美沙凌乱的头发拨开,让她的面容展现在灯光之下。
岂料爱·美沙在石玉昆拨开她的头发后,竟如遭雷击般地浑身颤抖着,嘴中还呜呜咽咽,语无伦次地道:
“别碰我!别碰我……求你们不要再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