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终于明白,谢玄此前,为何会与宗政锐进的亲弟弟亲近。
可更加清楚了,皇家无亲情。
若非宗政锐进连同他亲弟弟一起算进去了,谢玄应该也不想让,文瑞世子卷进来。
毕竟,如此大事,连他们都心中无数,又如何能跟一个孩童说起。
所以,文瑞世子是不知道自己身世的。
看似毫不相干,但却不得不行。
避免一个麒麟军之冤已是几代人接力,又怎能将这大好河山,轻易葬送猜忌之心。
而蓄意挑拨争端的刘侧妃,现今的前圣皇后,已被谢玄派人护送至皇都看管。
这一切,终不会是轻风细雨。
苏笙笙唯有一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觉得像有一根命运之绳,无声地将他们串联起来。
无论是谢玄,还是她……
……
谢玄抵达皇都后,被“软禁”的前圣皇后,就成了此案第一个被提审的人。
是要暴露二圣保自己,还是让谢玄这股火压不下,只冲着他发。
宗政锐进怎能没个论断。
所以,只在第一天召见了祖父。
这之后,朝上只有谢玄一人跟进案情。
苏家尚未解役,便提前被传回都的事,已传递开去。
十四州,都紧迫地盯着案件进展。
苏家男儿没有恢复官职,但架不住他们有民心。
几个来回后,宗政锐进就不得不承认,二圣的案子不翻也得翻。
这么多年过去,无论是当年曾为汪桓旗谋臣的裴子石,还是诸多案证,都被销毁。
当然,裴子石本人在谢玄姑姑的力保下得以逃生,但他的口供都被太上皇烧毁了。
而今,他本人也早就病逝。
所以当年听过此事的,也只有上边那几个。
如今说是全被销毁,都不为过。
而当年一事,太上皇只将汪桓旗以其他罪名处斩,其家人赶出旧都了事。
但现在汪桓旗之子,汪永寿位至丞相。
他与刘侧妃密谋之事,其子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