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积如山的羽绒服、牛仔裤、罐头、白酒被打包,通过铁路浩浩荡荡运往北方边境。
他在绥芬河附近买下了一个巨大的仓库,货物源源不断填入,专等着换东西。
又让人在向阳市新建两个社区,等着接收来自异国他乡的外来务工人员。
最后是人。
他自己不懂俄语,翻译必须绝对可靠。
他手下能人不少,但精通俄语的却不多。
正琢磨着从国内调个人过来时,系统报出了一个人名。
夏竹?那丫头竟然还会说俄语?深藏不露啊。
他把她叫到办公室。
“你懂俄语?”
夏竹手里捧着的文件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结结巴巴的撒谎。
“我小的时候在国内跟、跟一个苏联邻居学了几天。”
“学到什么程度了?”
“能能能口译,也也也能笔译。”
涂志明看着她,忽然笑了。
省事了,根正苗红更放心。
“准备准备,过几天我去苏联,你跟着!”
“好!”
夏竹一边捡东西,一边回答。
“为什么这么紧张?”
“没没没,我不不不紧张!”
“脸红什么?”
“我我我精神焕发!”
夏竹手里的东西又掉了。
涂志明心里一阵无语。
还特么“防冷涂的蜡”呢!
杨子荣台词都整出来了,你当我这是“威虎山”呢?
特勤人员都是这种素质吗?
咋一个比一个笨呢?
他把脚翘上了桌子,毫无形象的晃动座椅。
忽然他心有所悟。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既要监督我,又不想惹我的不快。
所以就派这么一个傻的来,让她自然暴露。
如果我把她驱赶走或者防着她,表示我已经变心了。
如果我信任她重用她,表示我还是自己的同志。
搜嘎,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