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他受的不是一般的伤。”徐炎认真的神色,看起来有些骇然,也让杜云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什么不是一般的伤?”
恍惚间,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一窜而过,她猛地又转身,十指利落又轻巧的解开了赵天煜身上的绷带,露出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这伤口很奇怪,不同于刀剑之伤,而是一条如蛇形的血印。
蛇形?血印?
蛇蛊?
杜云锦脑海里那关于蛊毒的书页飞速的翻着,蛇蛊,蛊毒中最邪恶的一种,众所周知,蛇乃淫、邪之物,中了此蛊者,全身兽血沸腾,欲、望之火熊熊燃烧,若不及时得到疏解,全身筋脉便会寸寸爆裂而亡,死状凄惨丑陋。
而且,最阴邪不是在此,此蛊据说传自苗疆一带,主要是女子为防男子移情别恋所制,中蛊者必须与施蛊者交合后方得解。
也就是说,赵天煜中了这种倒霉催的蛊毒,必须与对他施蛊的人那个那个,方能解蛊,否则的话,只有等死。
“锦儿,你知道他的伤,对吗?”见她眉头深锁,似在思考,徐炎心头升起了希望。
“确切的说,他中了蛊毒。”杜云锦直言道,“这种蛊毒很霸道,对了,你知道谁给他下蛊的?”
原来是蛊?徐炎摇头,“不知,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伤成这样,他告诉我,让我找你。”
“啊?找我?”杜云锦愕然,“不是我下的蛊,找我也没用啊。”
“锦儿,你既然知道这是蛊,难道就没有解蛊的法子?”徐炎恳求的看着她。
杜云锦也是难过,五叔这么好看的男人,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贱人,妄图用这种卑劣的法子要逼人就范啊?
“能不能查到是谁下的蛊?”杜云锦深吸一口气,再垂头看看昏迷中的男人。
要说,这男人长的实在好看,这眼、这鼻、这唇,无一处不勾女人的魂,怪不得有人会下这么卑劣的招式。
可五叔昏迷至此,显然是不想就范。
如果找来了那下蛊之人,便宜那无耻之徒,五叔醒了之后会不会想不开自杀?
徐炎早已派人下去查了,但一时间还没结果。
不想,杜云锦又摆手了,“不行,找到那人,就将她千刀万剐了,哦,不,先送到那怡红院,找几十个男人好生伺候着,再千刀万剐。”
她火大的说,一时间急的也不知如何是好。
徐炎更急,“锦儿,五哥说你能帮他,你想想啊,那天斗药大会,我见你挺厉害的,还有那次救赵天旭,你不都挺能的吗?”
“这不一样嘛。”杜云锦无奈的摊手,不想,这时,男人的眼睛慢慢睁了开,赤红的眸子散发着兽一般的欲、芒。
她吓了一大跳,脑海里却突然想到了一个解蛊的法子,“徐叔,纯阴女子的血能解……”
话未说完,一股力量袭来,她整个人被甩在了床上。
双手被他死死按在头顶,动弹不得,杜云锦惊惧不已,这是蛊毒发作了?忙大声喊道,“喂,冷静些,听我说,气沉丹田,封神阙、石门两穴……啊。”
话未说完,这男人粗喘着气,一低头,埋首啃住她的脖子,牙齿咬过她细嫩的肌肤,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五脏。
她僵住的身体在他身、下止不住的发颤。
呜呼,悲哀。
她忘了这蛇蛊,又名嗜血蛊,对血腥味格外敏感、贪恋。
那徐炎呢?死哪儿去了?
挣脱不开,杜云锦只能大声求救,“徐叔,快点他的……”
不用她说,徐炎怔忡了片刻,回过神来,即刻点中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将他放倒。
“有酒吗?”杜云锦从床上跳下,一面利落的取出袖笼内的银针袋。
徐炎不语,却反身出门,很快拿了一个酒袋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