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婶儿:“啥子?那两个便宜货从大西北回村了,今天还在修房子。”?
平婶儿:“可不?”
秀玉婶儿:“听说那大柱还生了个胖小子,可俊了。”
烟婶儿:“这下好了,陆远家有后了。”
嗯呐,庄稼地里头,秀玉婶儿、平婶儿和烟婶儿三人,替陆远家高兴来着,她们一边翻着地,一边嘎哈拉长家着。
“呸——”
“啥子个东西?”
“路不明的野种,生的小杂种,咋就成俺堂伯陆远的后了。”
“你们可不能瞎嚷嚷。”
陆大柱的堂婶,梅婶儿,恶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尖酸刻薄地开腔道。
“嘿咦——”
“梅婶儿,你这好端端的,咋了这是?”
“咋这样说人家了这是?”
烟婶被梅婶儿这突如其来地一口啐,一通阿渣话下来,给搞糊涂了,拧眉,不解地嘎哈道。
“对啊——”
“梅婶,你咋这样说话哩?”
“这大柱和二柱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现在人家娃子回村了,还修房子了,我们应该替人家高兴才对。”
秀玉婶见梅婶一副尖酸刻薄相,张口恶语就来,没眼看的,也附和道。
“就几年前,他们家接二连三的出事儿。”
“我们没有一家敢靠近他家,帮个忙;现在想想我都觉得,俺们挺不是人的。”
“人家大柱家,可从来没跟俺们计较过。”
“这三年还给俺们村寄各种庄稼的种子来着。”
“你这就不对了——”
平婶儿,也停下手中的锄头,嘎哈了起来。
“俺呸——”
“他大柱和二柱,还有那亖透了的陆花,他们三人,本来就不是俺堂叔的娃子,”
“他们只不过是那寡妇没亖透时,养来解解闷的小畜生罢了。”
“你们可听着,俺爹可说了,陆大柱和陆二柱,可跟俺们家没任何关系。”
梅婶儿,手中的锄头用力往地里一扔,话越说越难听起来。
“啧——”
“这梅婶今天是吃错药了这是?”
“嘴巴子咋这么恶毒?”
秀玉婶儿听罢梅婶的话,气得翻了个白眼给梅婶儿,冷着脸子嘎哈道。
“嘿咦——”
“俺说梅婶儿,你家不会是惦记上陆远家的房子了?”
离梅婶儿和秀玉婶儿等四人不远处,一位四十来岁的男村民——陆添,大声儿地调侃起来。
平婶儿:“真的?哎哟娘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