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欲赐你黄金千两,你不要,赐你美酒佳人,你也不稀罕,只授战马盔甲,朕怎么会疑心我最坚实的后盾呢!爱卿多虑了。”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是臣的本分。”叱延匍匐跪地。
“得了得了,朕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即便你们有什么,朕也不会治你的罪,谁让你是天界的战神,而她只是寂寂无名的妖怪?朕如何降罪她,也不会牵扯到爱卿!”
叱延面色惨白,他有预感,这位贤明着称的君王,恐怕再难容南宫皓月。
“南宫皓月死不足惜,陛下治国以宽仁,臣当年见陛下将为数不多的粮草分于饥食的小卒,便知陛下能成事。陛下礼贤下士,即便对误事的部下也不会重罚,后来那两位部下为救陛下流尽最后一滴血,为陛下杀出一条生路,我想,正因陛下的善意,才让此二人对您忠心耿耿,以死相报。”
“神君这话,怎么听得朕云里雾里,莫不是照葫芦画瓢,以此比己,想让朕放她一马?那敢问神君,如此渺茫之人,能为朕为六界带来什么?无非是杀戮祸患,朕岂能留她?你若袒护她,可知有何下场?”
叱延抬起头,眼神坚定,“臣知道,会以勾结外党入狱,受涅火烤炙。”
“朕知道,你们情谊尚存,朕不会强人所难,神君爱徒,朕也不欲辣手摧花,不如让神君想想,如何打破现今局面,替朕解疑释惑。”玉帝无奈探头,扶额沉眼。
叱延面色难看,定睛道:“臣以为,陛下可派一员虎将镇守天门,如当年广目之径。”
“神君久不掌事,殊不知,我这天庭已无人堪用啊!”
玉帝满脸愁容,叹息着说道,“朕设下琼光御阵,本以为能够拦住妖族,却不想那妖族如此厉害,我军损兵折将,如今朕心中空虚寂寥,实在是无计可施啊!”说着,玉帝不禁潸然泪下,他抬起手,用袖口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一旁的叱延见状,沉默片刻后,开口道:“陛下,依微臣之见,火德星君实力尚可,或许可以委以重任。”
玉帝闻言,眉头一皱,摇头道:“火德星君?他与那帝姬缠打不过三回合便泱泱逃窜,如此懦夫,如何能担当此大任?”
叱延略作思考,又道:“那三眼圣显呢?他武艺高强,或许可以一试。”
玉帝冷哼一声,道:“三眼圣显此人狂傲不羁,难以使唤,若让他领军出征,恐怕会误了大事。”
叱延继续提议:“那裕丰元帅如何?他统领天兵多年,经验丰富。”
玉帝仍是摇头,道:“裕丰元帅虽有些本事,但他愚笨不堪,只会训兵,实难担当此重任,与神君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陛下以为,臣如何?”
“爱卿骁勇,风驰电掣,妖族见神君皆缩胆而退,若神君在,朕何须为了此等琐事烦忧,况神君理智避世,不问战场,朕岂可强求?”
“还请陛下许我将职,臣愿领兵,誓守天门,绝不让一个妖族犯我天界。”叱延下定决心,心中悬着的石头终究还是落下了。
“爱卿可是自愿,朕绝不会强求!”
“臣领兵戍守,还请陛下许臣一诺。”
“爱卿请说。”玉帝将叱延扶起,爱怜地看向他。
“臣此次,需带上臣的六徒弟,由他打先锋。”
“神君既愿出兵,调兵遣将之事便全权交于神君,朕只需在你凯旋时,为你摆下酒宴。”
最终,由他领兵,戍守于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