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的指尖刚施压在那团冷硬结块,江骁整个人猛地弓成虾米。
喉间不受控地迸出一声"
嗯啊!
"
,尾音尖锐得近乎破音,身体剧烈颤抖着撞向床头。
冷汗瞬间浸透衬衫,他慌乱地捂住嘴,指缝间仍漏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胃部翻搅的剧痛如撕裂般蔓延,眼前一片刺目的白。
"
疼。。。。。。别。。。。。。"
他含糊的求饶被压在掌心,双腿不受控制地蹬踹,监护仪的警报声突然刺耳地响起。
棠棠却不为所动,反而加重按揉的力道,看着他额角青筋暴起,扭曲的面容上冷汗混着泪水滚落,"
忍忍,把气结揉开就好了。
"
沙哑的声音里裹着心疼,手下动作却没半分迟疑。
江骁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攥住棠棠的手腕,指尖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冷汗顺着发梢滴落在她手背。
胃部传来的剧痛如绞索般越勒越紧,他整个人蜷缩成虾米,喉咙里溢出破碎的呜咽:"
别按。。。。。。别按。。。。。。"
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子,尾音像被掐住的琴弦般断断续续。
他将棠棠的手往床沿拽,却因过度虚弱使不上力气,只能用额头抵着她的手背蹭动,像只哀鸣的困兽。
消毒水的气味混着棠棠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此刻却成了刺痛神经的利刃。
监护仪急促的滴答声中,他感觉胃部的痉挛愈发汹涌,却宁愿疼到失去意识,也不愿再让棠棠沾手这份痛苦。
棠棠本能地想要抽回被攥得生疼的手,手腕猛地发力时,指尖却失控地砸在江骁腹部那团冷硬的气结上。
男人的身体瞬间绷成一张满弓,喉间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膝盖重重磕在床边发出闷响。
他整个人瘫软着滑落在地,蜷缩成虾米状剧烈抽搐,冷汗大颗大颗砸在瓷砖上,在寂静的病房里炸开细碎的水花。
"
对、对不起。。。。。。"
棠棠慌得连声音都变了调,想要伸手去扶却又怕再触到伤处。
江骁颤抖的手指死死抠住床沿,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嘴里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没事"
,可翻滚的绞痛让他连完整的音节都拼凑不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混着压抑的干呕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凄厉的惨叫声如利剑刺破寂静,瞬间划破病房的安宁。
不过片刻,走廊里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护士几乎是撞开房门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