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一眼看见他,几乎是扑了过来,长长舒了一口气,手里还紧紧攥着两瓶伏特加。
“您去哪了?我刚拿了酒回来,就发现您不在房间,真是把我吓坏了!您这伤还没好,怎么能乱走?”
阿列克谢感到一阵疲袭来,实在没有精力详细解释,只是摆了摆手。
“没事……酒……先不喝了。我想回去休息,睡一会儿。”
“好的,好的,马上!”
维克托不敢多问,连忙招呼冬宫的仆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阿列克谢回到客房。
房间里壁炉烧得正旺,暖意融融。
阿列克谢躺在柔软的床上,脑海中却不自觉地反复闪现植物园中的那一幕——冰蓝色的长发,专注的眼神,淡淡的药草香。
种种疑问如同藤蔓般缠绕心头,但身体的虚弱和困倦最终占了上风。
他闭上眼,将所有的好奇暂时压下,沉入了睡眠。
接下来的两天,冬宫因之前的刺杀事件,警戒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级别。
巡逻队和固定岗哨增加了数倍,所有进出人员的盘查也更为严苛。
由于阿列克谢需要养伤,原定的第二轮谈判也被迫延期。
整个首都伏尔格勒似乎也因此事,进入了一种表面平静、内里紧绷的蛰伏状态。
两天后。
阿列克谢醒来,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持续的昏沉和疼痛大大减轻。
他活动了一下手臂,看向左手,如今缠着干净整洁的绷带。
他能感觉到伤口愈合良好,不再有灼痛和发炎的迹象,只是背部的瘀伤还有些隐痛。
副官维克托准时送来了早餐,盘边照例放着一杯伏特加。
阿列克谢看了看那瓶烈酒,摇了摇头:“不喝了,换杯牛奶吧。”
“好的,少爷。”维克托有些意外,但立刻照办。
“您的状态看起来好多了。”
维克托将温热的牛奶放在他手边,汇报道。
“沙皇陛下和摄政殿下派人传话,下午会亲自过来探望您。”
“嗯,我知道了。”
阿列克谢拿起面包,慢慢吃着,眼神却不自觉地有些放空,思绪似乎飘到了别处。
维克托坐在他对面,敏锐地察觉到了主人的异样。
他跟随阿列克谢多年,深知这位年轻少主虽然心思深沉,但行事向来目标明确,很少出现这种明显的走神和心不在焉。
“少爷?”维克托试探着唤了一声。
“嗯?”阿列克谢回过神来。
“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维克托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感觉您从……前天独自出去又回来后,就有点不太一样。很少见您这样……思绪不专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