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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破笼（第2页）

“没事。”付檀声回过神来，随后继续拆信阅读。

“师姐是对人选不满意？”师妹最终没忍住好奇心。

付檀声轻轻摇头：“是我自己的问题，我还没想好。”

师妹稍加思索：“师姐不会是……不想嫁人吧？我看师姐总在读这些从外面寄来的信，难道师姐也想到江湖上去？”

付檀声拿信的手一抖。她抬起脸，望向师妹：“你也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大逆不道吧？”

在师妹做出反应之前，她就把手中的信一翻，压在掌下：“我有时候，也很羡慕你的。你比我勇敢，比我有更多选择的自由……抱歉，我这么说是不是太矫情了？”

师妹突然抓住了付檀声的手，紧张地说：“其实……其实我也能理解师姐的！我明白的！”

付檀声无奈地苦笑，短暂地吐露心声后，她决定闭口不谈此事了。

就在这时，她听见师妹压低了声音对她说：“既然如此，师姐为什么不先斩后奏呢？留书一封离开家门，江湖那么广阔，想必掌门也不会大肆宣扬，抓你回来成婚。”

付檀声愣住了，但师妹的话语仍然像魔咒一样蛊惑着她：“是我失言了……但我始终觉得，只有师姐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到底要怎么活呀。”

长久的沉默盘亘在室内，晚霞的光芒从窗户里刺进来，抖落一地金红。

心中似乎有反叛的火苗被点燃了，付檀声觉得喉咙干渴，略带沙哑的声音轻轻响起：“但是，我什么准备都没有……”

“我可以帮师姐的！”师妹信誓旦旦地说，“师姐对我那么好，我一定会帮你的。有什么不便出手的首饰和财物，都可以交给我，替师姐准备盘缠！”

她的声音突然又低下去几分：“就是，路……可能得师姐自己想办法，毕竟下山路就那么一条，被人看见了容易生疑。还有去处，师姐想好了吗？”

“我有办法。”付檀声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擂鼓一般响亮，连声音都有些颤抖，“后山有一条路，中段坍塌变成了非常危险的峭壁，因此被弃用许久。

但我以前跟大师兄去看小鹿的时候，发现了能安全绕过去的办法。走那条路，我就能悄悄下山了！

至于去处，我可以去找以前跟我约定好的师姐，上次信中她有提及在哪里落脚……”

师妹松了一口气：“师姐心里有数就好，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付檀声还为这个粗糙的计划辗转反侧。她不断地对自己说，就试一次，假如准备被发现，假如中途被拦截，假如师姐不肯收留她……她就认命了。

第二天，她收拾了近年积攒的零花钱和长久不用的首饰，准备悄悄拿给师妹，路上碰见了萧晚。

青年笑着向她暂别：“我收到传信，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上次……师妹不必挂怀，想清楚再议。对了，据说近期山下似乎有一二魔教教徒出没，师妹出门务必小心些。”

付檀声怀着些许愧疚看着他离去，随后飞奔去找师妹。计划的推进顺利得不可思议，师妹很快找机会下山置办好东西，让她准备好离开。

就在这天晚上，付檀声借口想要去后山吹吹风，忽然被母亲叫住，心里猛地一跳。

“萧晚的事情……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就作罢。”母亲迟疑地说，“天底下的才俊那么多，我们慢慢挑，总能找到合适的。”

“娘。”付檀声心软了一瞬。她拥抱了母亲：“萧师兄还没回来，我……再想想吧。”

然后，她去往后山，接过早就等候在那里的师妹递来的包裹，一无所知地奔赴所希冀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