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沈清棠见到季宴时问他:“你知道西蒙亲王来大乾的事?”
季宴时点头,“也是今日才收到的消息。”
沈清棠猜,要不是西蒙亲王生病太重,需要大乾太医,怕也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他来京。
“你……”不去看看?
一张口又觉得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便又住了口。
连秦征听个开头都知道沈清棠要说什么,更何况是身心都深入交流过的夫妻。季宴时哪里能不清楚沈清棠想说什么。摇头,“我去不方便。”
若是万一不小心被人看见。
他一个病秧子皇子和西蒙亲王见面,必死无疑。
皇上本就疑心他不是自己的儿子,若是见他跟西蒙有往来,怕是寻个借口就得弄死他。
可沈清棠觉得都是借口。
季宴时常年都在做“悬崖走钢丝”的事,又怎会差这一桩?!
不外乎是不想面对。
便顺着他道:“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沈清棠这样说,季宴时反倒抿了下唇,不情愿道:“我让孙五爷过去看过他。”
孙五爷虽然一直跟着季宴时,不过他轻易不在外人面前露行踪。
他路上跟季宴时的队伍分开走。
在军营时和军医混住在一起,到了宁王府也是住在类似沈家住的这种小别院里。
就防止别人害季宴时时连他也一锅端了。
留着他这个大夫,就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沈清棠笑了,“甚好。”
季宴时看着沈清棠,眼见她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半弯的杏眼黑眸中泛着点点星光。
他突然有些不爽,低头在她鼻尖上咬了一下。
有点重。
沈清棠疼的眼含泪花,推开季宴时控诉:“我又没说什么,你发哪门子邪火?”
最近也不知道添了什么怪毛病,总跟她鼻子过不去。
难道是嫉妒她鼻尖更挺一些,想给她刮平了?
这么一想,沈清棠决定大度的不跟季宴时计较。
她难得有胜宁王殿下一筹的地方。
哪怕只是她个人的观点。
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