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还干嘛?面圣啊!赶紧去查一下各州的兵器都作院吧!
这贪污,已经是到了祸国殃民的的地步了!
然,打马望见了那日精门,却又想起那丙乙的话来,饶是个浑身的一个寒战,且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于是乎,便赶紧拉了马,望了那日精门发呆。
怎的?不去了?
倒不是咽下了这口气。但是,就现在这个情况,去面圣的话,便是一个凶险于他。
且是心下感激了丙乙老仙的那“一个时辰之内,且做个哑巴,勿与人讲话。”之言。
然,又回想,那蔡京且不是第一次算计自己,此番又是拿了一个怎样的套子让自家钻来?
虽说去冗从简乃减损之道,倒是这万丈的红尘之中,人际之间,且是一个“益道易行,损道难为也”。
也就是说,你给他东西可以,从他兜兜里掏?姥姥!
如此便是个“利害相冲,死生弗容”!
干这事?无异于虎口夺食!
一旦去做了,打得过你的跟你拼家伙,打不过你的,也会写了小作文骂你个狗血喷头!那叫什么事都敢往上写啊!
此事,无论成功与否,这千古的骂名肯定得让你背上了。
咦?怎的如此说来?
第一,这事牵扯面太广,且积重难返。
第二,别光惦记着打人,人也会还手。而且是下死手的那种。
官场交锋且是一个知性相杀,薪火不断也!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也是一句至理名言。且要谨需防了那“失之上者,下必毁之”之言。
远的不说,自己那恩师李宪。
彼时也曾做过“节省冗费十分之六”的“去冗减损”之事。便被群臣参了一个“贪功图名”、“罔上害民,贻患国家”。
昔日,那“摧殪丑虏,恢复故疆。鼓行羌中,屡以捷告”的一代名将,遂被贬逐。
落得一个提举明道宫,陈州居住。于元佑七年郁郁而终。
如此想来,倒是马蹄踢拖。一抬头便看了那日精门一眼,便拽了缰绳不想进去。
心下且道一声:“上者忧,去其患以忠”。
若是如此,倒不如安心做事,便拿了“上所予,自可取,生死于人,安能逆乎?”来宽心。
想罢,圈马回头,打道回府去者。
嗯?怎的回家了?不去找蔡京玩了?
还找他玩?疯了?
他那老恩师李宪也是个不靠谱的,怎的就推给他一个“天资凶谲,舞智御人”的来?
此时,这货指不定又编了什么个套让我钻!
而且,跟他一块玩老觉得自己智商有问题,饶是可可的恼人。
那童贯冷冷清清,独自一人一马,带了一脑袋的官司犯愁。那宋邸,此时却是一个热闹。
说那童贯负气而走,饶是令蔡京安生了些个。却依旧坐在那坍塌的大堂前看那“蔡字天青盏”。
然,丙乙先生和怡和道长这俩老货,却是热闹起来。两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像孩童一般蹲了身细看那断开的弓身,且是一个你来我往的争论个不休。
倒是此时这两个老头且是知兵知器的不得了。
一个说是这海鱼胶用法不当,一个且说是那弓用的压根就不是桑托木。那神情却不像一医一道,且是堪比那兵器监那帮混事的老油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