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见那宋粲将那宋若抱了一抱,道了声:
“捡来!”
那宋若机敏,便撒了那抱着宋粲大腿的手,奔那崩开的木桩而去。
然却是个身小力微,即便抱了那木柴,也是个步履蹒跚,吃力的拖拽而行。且是一阵骚动,却是那谢夫人拦不住自家的儿子,倒是一个拖不住,便被那谢云挣开,望那宋若跑去。到的跟前,也是个二话不说,便与那宋若一并搬了那木柴前行。
众人见罢饶是一个心惊胆战。
陆寅实在忍不下心来,起身前去。刚到近前,却听得马蹄踏地,随即,便听的身后一人一声暴喝:
“退下!”
众人回头,见那宋易一身戎装甲胄,风尘仆仆,想是从那练兵的马场,人不卸甲马不离鞍的一路赶来。
那陆寅见那宋易到来,且是松了一口气出来。赶紧上前双手托了那宋易的脚,想将那老管家搀下马来。
然却不防,被那宋易一脚踢开,遂,自己蹁身下马。
眼睛直直的看着那宋若和那谢云,一起将那根碗口粗的木柴艰难的放在那树桩之上。
倒是不稳,那宋若便用两手扶了那木桩,抬眼看那宋粲。
那谢云见宋若如此,亦是个不语,与那宋若一起跪在那宋粲身前,双手扶定那木桩,眼睛望向那宋若。然,见宋若亦是一个面有惧色,便又吞了口水,看了看手中的木柴,又望了望宋粲手中的利斧,饶是与那宋若一般,面露惴惴之色。
说话间,李蔚带了那谢延亭和曹柯随后赶到,一阵急急的甲胄相磨挫铁声中下的马来。
虽是稳住了阵型。然,眼前的一幕饶是让人心惊。
听闻那宋粲刚才一劈不中,已经是个担心不已。现在,又见这两稚子幼童扶了那木柴。这万一伤到了一个,便是吃什么后悔药都晚了。
然,见那宋易仗了双锏侍立身于前,倒也不敢上前触了霉头,纷纷低头,做了一个无声。
独那李蔚,甩开众人稳步上前,押了腰刀,舔胸叠肚的站在宋易身侧。
且见那稳若泰山一般宋易,李蔚,且如同护法金刚般的侍立镇摄,手下四将、亲兵,也是个一言不发。且自行了军阵,稳稳的压住阵脚。
威压之下倒是无人敢去造次。
见众人如此,倒让那宋粲犹豫。
利刃之下,稚子双手颤抖,举目相望,只觉心下一颤。然却,也不想放了手中的斧头。
这等的怪异的威压,饶是与那将军坂一个万籁俱寂,众人屏息,且是一个丢针的可闻。
此道:
魑魅魍魉绕孱身,
颠沛徙锢舍桑荫。
马上琵琶边关雪,
一枕干戈破黄昏。
梦里依稀魂还在?
浊酒粗茶洗凡尘。
秋官方知秦镜在,
龙图堪直紫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