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就是,道士也不是不能结婚,也没规定到底能不能结婚。不过,道士是要修行问道的吧?要不然你做道士干嘛来的?这整天风餐露宿的。回家怀中抱子脚后蹬妻的不好吗?
这就好比,别人来健身房是锻炼身体的,你跑过去就是为了占了器械看手机?
何苦来的?站着茅坑不拉屎?再说了,器械还是蛮脏的,还都是别人的汗。
那夫人听罢便更加的一个奇怪,遂,又问重阳:
“既无清规戒律,何不成全了这前缘注定之事?”
此话倒是让重阳道长无语。
那子平却望了那结镇内,郎中灵前,一个打的痛快,一个苦苦求饶的两人,口中喃喃道:
“前世注定也好,姻缘造定也罢,然,此番与这程家而言不低是一个灾煞也!”
一句“灾煞也”且是让那诰命夫人和重阳都愣了一下。相视一眼,便望了那子平问:
“断有些个不妥,倒也称不得灾祸。”
子平听罢,且是挠头,不刻便回头道:
“他与谁完婚倒是个无关紧要。若有子嗣,他那儿子程乙休矣!”
这一下,让那诰命夫人并重阳道长更加的懵懂。心俱道:这程乙是谁?怎的程鹤和这唐韵道长有了子嗣与那程乙何干?
子平且是左右上下看了两人,倒是一个傻眼。
心下惊呼,合着你们俩都不知道这档子事啊!那还跟着吓掺合?
遂奇怪道:
“吁嘘呀!两位竟不知那程乙?”
见两人摇头无语,且面上有惑。却让那子平哀叹了一声,便将那“程家男丁只留其一”的圣谕,程鹤一胎两子舍大保小,堪堪将那婴孩溺死在那脸盆之中,独留下那程乙之事,与那懵懂中的两人一一详说。
此话一出,饶是惊得那诰命夫人闭目合十,口中连连念佛,重阳道长亦是倒吸一口凉气。道了声:
“无量天尊!竟不知还有此事也!”
然两人惊讶未过,又听了那子平接道:
“那程乙,在下见过……”
说罢,便又是一个摇头。道:
“且是旷世的奇才也!三岁通背《青囊经》,五岁行幻方,六岁消‘四元’,实乃天纵之才也。且,此子又是个孝顺之极……”
说至此,便是一个神伤,黯然道:
“倘若此番唐韵道长所孕为男,那程乙又是通晓事体的……”
说罢,遂低头,又是一顿,面上惆怅了道:
“我料此子得知此事便是个大不详也。虽说此子奉召与南京国子监读书,且也是个质押。若朝廷得了消息却也由不得他了。必是舍了父母,追他那长兄而去……”
言罢抬头,望了那郎中灵前挨打的程鹤,惨惨了道:
“届时让这与人父母者且情何以堪也。”
这话听得诰命夫人一个瞠目。然,那重阳却是个清醒,忙问道:
“唐昀师兄可知此事?”
这话问的子平却是个愣愣的无答,又望了那结镇内哭嚎求饶的程鹤摇头,只是一个深长的叹息。
原这程鹤自那龟厌带了李蔚去那银川砦,这疯病且是大好,倒是时常与自家交谈,且是思路清晰。
然,不过数十日,便又变成了一个疯言疯语,不认身边之人。
现下算来,这十日的清醒,倒是与那唐韵道长有孕时日相仿。
如此想来,倒是个蹊跷,且也不敢说那唐韵知晓与否。
重阳见他如此的面色,便思忖了一下,遂,又突然以掌击额,口中急道:
“吁嘘呀!!两位稍坐,容我去看那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