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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或许可称之为命运,命运让他走向左筝然。
徐岳笑了笑,“蓝港这座城市会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林闻璟回过神,那些攀附着血管一寸一寸从心脏生长出来的浓烈的恨暂时蛰伏,他吃下一颗甜到几乎黏住喉咙的草莓,对徐岳说:“希望曾见山可以好好养伤,早点出院……”
感受到左筝然的视线,林闻璟转过头抿起嘴唇冲他笑了一下,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锋,“我要亲手剐了他。”
徐岳还没来得及说话,本来站在球桌边的左筝然就已经出现在两人面前。
他瞥了徐岳一眼,又抹去林闻璟嘴角的一滴草莓汁水,“笑得好难看,是谁惹你不开心?”
林闻璟愣了一下,很快回答道:“徐岳说他小时候养过一条小狗,但是被他哥哥摔死了,从那以后他就很害怕狗了。”
徐岳对林闻璟随口瞎编的能力和信手拈来的高超演技叹为观止,他有点想笑,努力忍住后,垂着眼睛说:“其实也不是害怕吧,看到别的狗总是会想起那条小狗死在我面前的样子,觉得难过才会这样。”
陈知禹凑了个脑袋过来,“岳宝,你怎么了?什么难过?”
徐岳只能向陈知禹复述了一遍林闻璟说的话,陈知禹听完,眉毛立刻拧起,“徐泰还干过这么畜生的事呢?”
徐岳很乐意能给徐泰找点不痛快,他勉强笑了一下,“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没事的。”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知禹更炸毛了,他看了眼旁边的左筝然和林闻璟,拉着徐岳的手往桌球室门外走,边走边说:“他还给你什么委屈受了,你跟我说说……”
林闻璟目送两人离开,抬起头对左筝然说:“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一点生气。”
左筝然“嗯”了一声,仍然目光沉静地看着他,像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只用了点力捏了捏他的脸就回到了球桌前。
林闻璟看了一会儿左筝然打球,端起杯子往吧台走去。
“我来。”
周倾接过他手里的茶壶,倒了半杯果茶后递到他的手里,“有点烫,等会儿再喝。”
林闻璟笑了笑,“谢谢学姐。”
周倾点了点头,“没想到劝了你那么多次,你还是一头扎进了左家这个大泥坑里。”
“我不是和左家结婚啊,只是和左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