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去劝阻她们激烈的争论?
这样推论虽然太过果断,但她认为一年四班的人应该全部都有收到记载忘却记忆的信件。
所以她们不去阻止开始争吵的两个人,因为只要她们继续争吵,至少能够确认其中一名就是送信的犯人。
不过,玄雾老师的回答,却没有支持她的理论。
“……嗯,要说是在害怕什么好像又有点不对。”
“大家并没有感到害怕?”
“对。与其说在害怕,不如说是在彼此监视还比较正确。不过她们彼此监视的原因,我就无从得知了。”
鲜花有些气馁地说:“请问老师。您能联络上四班的学生吗?”
“没有必要联络她们喔,因为我班上的学生全都留在宿舍里,所以应该很快就能跟她们谈谈。”
一年四班的全体学生竟然都留在宿舍?这种偶然已经等于是某种必然了。
鲜花托着下巴苦思冥想的时候,三年级的学姐黄路美沙夜进入了办公室。
她用训诫的语气催促玄雾老师赶紧去一趟学生会,并对式和藤乃投去了敌意的视线。
鲜花感觉如果再待下去就会有麻烦事发生,于是朝玄雾皋月鞠了一躬,拉着式离开了办公室。
总之先去宿舍找到藤乃再做下一步打算。
“呐,鲜花,你不觉得玄雾老师和那个白痴很像吗?”
走到中庭的时候,式突然开口说道。
“那个白痴?”
啊,是在说罗德啊。
大概是因为太生气了,式从昨天晚上起对罗德的称呼变成了“那个白痴”。
“你说玄雾老师和克劳利老师很像?”
鲜花皱起眉头思索了一番之后断言道。
“与其说是很像,不如说是完全相反的两个极端。
玄雾老师给人以自然的感觉,他是那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普通人,站在他身边会觉得心情平稳。
克劳利老师则是非常华丽非常显眼的那种类型,散发出危险的气氛,但还是忍不住让人想要一直盯着他看下去的感觉。”
“我不是在说脸啦,笨蛋。”
式不高兴地嘟囔着,走远了。
……
……
……
“真没想到上班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事情。”
罗德焦头烂额地从教室里走了出来。
距离他上一次当老师已经是近一个世纪以前,在时钟塔的植物科当讲师时的事情了。
第一天的课程倒算不上非常辛苦,高中英语也不可能会有困难的地方。
不过还真是搞不懂最近这些女孩子的想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