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首都研究所工作的人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穷人,但这种家底还是超出了绝大部分人的认知。
非要说有哪里让人觉得不太妥当的话,就是攻击力实在有点太强了。
英俊、强大,富有。
且毫不掩饰占有欲。
只是从旁边路过,都会被冷淡地瞥一眼,称不上敌意,大约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吧,眼眸中没有任何表情,但莫名叫人心里发憷。
苏知用余光看到两人路过,对他们点点头,算是招呼。
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他们,吩咐了一个明天要用到的器材上的小问题。
那个“alpha”在苏知叫住他们的时候,已经垂下眼帮苏知整理歪掉的衣领,看上去好像自觉地不打扰苏知工作一样,等苏知嘱咐完,正好把衣领整理好,雪白的领子遮到苏知的喉结下方,恰好微微露出后颈那个咬痕。
苏知交代完事情就让两个助手离开了。
“怎么下班了也要交代工作?”
走了两步,听到那个“alpha”和苏知说:“晚上不在家做饭了,给我放一天假,新城区那边有一家新开的餐厅,据说味道不错。”
又听见苏知回答:“就说了几句话,不到两分钟,你计较的太多了。”
“不要,今天不想出门,还是你在家做饭吧,不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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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工作和生活都很顺利,没再发生什么波折。
某天,穆晴招呼苏知一起去送人。
原来陆小姐和顾总的案子已经走到尾声,该走的流程都走得差不多,只剩下最后的结果,虽然还没判下来,但最后的结果已经不会有变动。
陆小姐的状况好多了,前几天从首都医院出院,决定离开首都,回去Z城。
顾总已经在警署签了同意书,Z城市的那栋庄园已经转到陆小姐名下了,等到案件审理结束,顾总会被下达人身禁止令,不能再靠近那栋两个人一起生活过的庄园。
陆小姐的精神看上去好很多了,眼里又带上那种温柔的笑意,只是深处仍有些空洞,一段糟糕婚姻留下的创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够完全走出来。
如果说有什么值得庆幸的话,大概就是还好她不是omega,不需要再做一场洗去标记的手术。
三人先去吃了饭,因为都是熟悉的人,饭桌上的氛围很轻松,主要是穆晴和陆小姐聊天,苏知安静的吃饭,有人问他就回答,没人问他就在那里当摆件。
聊到陆小姐之后的打算,穆晴问她打不打算继续大学的课业,做点植物相关的工作,如果要做的话,穆晴可以给她介绍几个渠道,像陆小姐这样没有工作经验的人,也可以重新开始。
陆小姐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是说:“我先休息一段时间,然后再打算吧,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当年结婚就是太着急了,没想太多就答应了,我要先想一想。”
穆晴耸耸肩:“都行,看你,反正有需要联系我喽。”
她觉得陆小姐有点太慎重了,工作这种事还需要犹豫吗?瞻前顾后的。不过想想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吧,过去的阴影大约还是要花一段时间才能跨过去。
吃过饭,两人把陆小姐送到机场。
临别时,陆小姐叫住苏知。
陆小姐看着苏知,柔柔地笑:“小知以后还去Z城的话,可以来找我玩。”
她说:“你老师说你就是在Z城谈的恋爱,很有纪念意义吧,可以考虑故地重游哦。”
“哦,好。”苏知脸热了热,他不太适应这样的调侃,不过很认真地答应了:“如果去的话,会拜访您的。”
“好的,我等着哦。”
两人目送着陆小姐进了登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