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复调试,重启监控,发现这三个房间空空如也。
人,灵宠,还有那个可怕的怪物……
都不见了。
完了。
这下麻烦大了。
眼罩回了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动静,大概率是在辣手摧花;
他指定的临时代理舰长三分钟之前被一通腕机通讯叫走了,脸色急匆匆的,好像也不怎么太平。
现在出了这么大岔子,得跟谁汇报呢?
像是感应到了他的心虚一般,旁边的通讯员抖了一下,原来是大哥的大哥又弹出了视讯。
眼罩不在,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通讯员干脆甩锅,直接把视讯接到舷窗光屏上。
谁爱回答谁回答去吧。
大哥的大哥手边那杯优雅的红酒早就空了,脸色也不再淡定,似乎正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怎么回事?怎么到现在还在帝国境内打转?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
舰桥鸦雀无声。
平日里眼罩跟他讲话都战战兢兢的,这时候谁敢搭话啊?这不自找死路吗?
星盗们一个个低着头,比鸵鸟还鸵鸟,恨不得眼前真的有一片沙子能把脸埋进去。
大哥的大哥发现不仅眼罩不在,舰长椅上根本没人,一群手下慌乱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群龙无首。
他脸色阴得能拧出水,环视一圈,挑中了抖得最厉害的监控员:“你说,怎么回事?”
监控员知道自己确实不太幸运,但是能这么快成为倒霉蛋也是没想到的。
他哭丧着脸,一五一十把监控的事情如实禀报。
他的声音清晰的回荡在舰桥,每个人听了都大吃一惊。
那些没见识的人和经检验之后没有多少攻击力的灵宠倒不足为惧。
关键是……地窖。
那可是德尔塔象限的生物,当初星盗们注射了无数精神紊乱的药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抓进笼子里。
那种药物很快就耗光了,谁知道在无抑制的状态下,那家伙跑出来之后会怎么样?
话说回来,通往舰桥组的强化玻璃够不够抵御它俩爪子?
大哥的大哥捏碎了高脚杯,玻璃渣割破了手,血流下来。
他并不在意:“舵手呢?”
众人同情地看向另一个倒霉蛋。
被叫到的人结结巴巴:“在……在!”
“更改航线,立即跃迁。目的地坐标我会发给你。”首领轻描淡写地擦了擦手,“还有一串密钥。”
*
控制舰桥比想象中还要顺利一点,灵宠们来完成交手的任务,主人们负责偷袭。
这其中的大部分人一辈子也没想过让自家柔柔弱弱的小崽崽们去做什么战斗,如今挖掘出了它们身为动物的本能和天赋,一个个激动得脸都红了,幻想起了以后带着战斗型灵宠出街、八面威风的模样。
曾经命悬一线的人质翻身成了“强盗”,昔日的强盗则一个个双手铐在背后,向这些人凶巴巴、但掩饰不住心虚的“老实点儿!”投来不屑的一瞥。
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基本囊括了八成战力的,是雌兽涅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