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战,凌家军士气无比高昂。
太阳已经傍近西山,天字营战士在距离葭州城数百步外树起了一根木桩子。
就在官兵们纳闷流匪这是要干什么的时候,只见几匹健马奔驰而来,后面一匹马背上横放着一个人,一身棉甲。
到了跟前下马,几条壮汉三两下将那个身披棉甲的人头下脚上吊了起来。
“那是李把总!”
“是啊!绝对错不了,是李把总!”
“他们把李把总吊起来做什么?”
城头立刻有官兵认了出来,大家心里都是隐隐约约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
只见那几条壮汉却是手脚不停,用浸了油的布将李兴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
再用一桶油兜头浇下。
然后拿出一根粗大的棉线,从李兴的头下一直延伸到脚上,然后露出一个头来。
“点天灯!”
“妈呀!流匪太残忍了!”
“这是要点天灯呢!”
官兵们中也有见多识广的,立刻知道这是要做什么了。
已经有人飞奔着去向郭县令和牛千总报告。
果然,只听凌家军中几个膀大腰圆的战士大声喊道:
“城上的人听着,我们凌家军曾经攻破碎金镇,不伤城中一个百姓,这个你们也是知道的。”
“但这李兴抗拒我天兵!并且打死我军一个千总!实在是万死不能赎的罪过。我们决定将其点天灯,以儆效尤!”
“今后作战,凡是敢执迷不悟,跟着朝廷与我们对抗的,一旦破城,满门抄斩不说,更是要让你们本人受尽酷刑。”
“如果在作战***工不出力,或者是向我们投降的,回头还能放你们做个好百姓。”
“总而言之,只要手上沾了我们凌家军的鲜血,那天王老子也救不得你们!”
“而手上没有凌家军鲜血的,到时候是做朝廷的百姓,还是做我们凌家军的百姓,都任你挑选。”
“……”
同样的话喊了一遍又一遍,而木桩上被做成蜡烛一样的李兴已经被点燃,惨嚎不似人声,听得城头的官兵们都是毛骨悚然。
急急忙忙赶来的郭毅和牛得水也是看得脸色惨白。
“流匪果然凶残!这要是让他们破了城,本官还不得也被点了天灯?”郭毅哆哆嗦嗦地说道。
周围的官兵们却是看他一眼,并不说话。
对于凌家军的作风,他们也是有些了解的。这支几个月前兴盛起来的流匪做事颇为仗义,对于治下百姓很好不说,就是真正投诚的,也都是善待。
真要是破城的话,县老爷们倒霉那是肯定的,自己这些小人物只要不犯糊涂,应该是没事儿的。
想明白这一点,大家都是打定了主意,假如凌家军攻城的话,应付应付也就行了,一定不能表现的太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