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她走到院中,四处找到几根干木头,乔棠则发现一处水井,正忙着拔鸡毛。
不多时,本欲拜堂的大公鸡,已被架在烈火上炙烤。
“东越随时会打仗,朝廷需要咱们的水上作战能力……”穆岁安小声道。
她一边翻动烤鸡一边嘀咕:“人家不愿娶,我还不想嫁呢,但既然嫁了就不能受气!”
乔叔说:皇帝赐婚,名为安抚,实际上是将她当作人质。
飞云寨本来无需招安,也可再与朝廷周旋数年。
然而,与飞云寨一江之隔的东越国骤增国力,且频频生乱,以致大雍东境不得安宁。
飞云寨虽为土匪,但都是义薄云天的好汉,这才勉强接受招安,与朝廷共同抗敌。
“棠棠,只要咱们不犯大罪,有些小错不碍事的。”穆岁安挑眉笑道。
土匪嘛,本来就不懂规矩啊……
第2章夫妻见面
天色渐暗,穆岁安与乔棠,正在院中吃着香喷喷的烤鸡。
然而,临安郡王的清晖院中,气氛却是截然不同。
现今年逾不惑,依旧风姿绰约、雍容华贵的昭阳长公主——姜姒瑶,身着朱红华服,端坐于锦榻之上,十指丹蔻鲜艳夺目。
听完掌事徐嬷嬷禀报完后,她顿时瞋目竖眉,怒火中烧。
“放肆!土匪野性难驯,怎可嫁与我儿为妻!即便是贱妾,亦是不配!”
且闻她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便知身体并无不适。
“来人,将那两个土匪抓起来……”
“母亲,万万不可!”
此时,斜倚榻上的年轻男子,放下手中药碗,无奈开口劝阻。
临安郡王蔺聿珩,字宴安,公子只应见画,容貌出尘,世间罕见。
他身着素雅白衣,左手臂与胸前伤势未愈,此刻面色苍白,略显虚弱。
“母亲,今日我身体不适,不便行拜堂之礼,您直言相告便是,怎能以公鸡代替呢?”
言罢,蔺聿珩艰难地起身下榻,侍从青柏赶忙取来衣袍。
昭阳长公主见状,怒意消散,满脸担忧地上前,“宴安,你起身做甚?快躺下养伤!”
蔺聿珩穿上红色喜服,看向自己的母亲,叹道:“母亲,事已至此,我必须现身,否则日后姑娘在府中,定然会举步维艰。”
他因重伤已休养月余,大婚事宜皆由母亲一手操办。
前几天伤势渐愈,今日本可起身行大婚之仪,但清晨突发高热,甚至昏迷数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