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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母亲不喜这个儿媳,恐会纵容府中下人肆意轻视。
况且,穆岁安乃是圣旨赐婚,他名正言顺的正妻,亦是记入皇家玉牒的临安郡王妃。
即便为所学圣人之道,他也不会不碰自己的妻子,让其受人耻笑。
只是如今,他暂时伤势未愈,难免力有不逮……
“我左手臂受伤,行动不便,请夫人帮我褪去衣袍。”蔺聿珩又道。
“……”穆岁安一骨碌爬起来。
待她站在蔺聿珩面前,看着那繁琐精致的玉带,却不知从何处下手。
“从这里解开……”蔺聿珩握住穆岁安的手,放于自己的玉带上。
触摸到女子手心的茧子,明显比他手上的多上不少。
“你会武功?练过什么兵器?”他面色沉稳,仿若随口一问。
然而,那两只微微泛红的耳尖,却暴露出此刻他内心的不淡定。
他是身体康健的正常男子,夜色深沉之际,眼前人是他的妻子,正在为他宽衣解带。
况且,不得不承认,穆岁安的容貌堪称绝色。放眼整个京中,也鲜有女子能与之媲美。
好不容易解开男人的玉带,穆岁安又小心翼翼地为他褪去外袍。
“我当然会武功,厉害着呢!练过大刀、红缨枪、长剑、箭弩……反正很多兵器都熟悉。”
“我枪法最好,箭无虚发,不仅马上功夫一流,水下更是厉害呢!”
穆岁安一边为蔺聿珩脱衣,一边骄傲地自夸着,全然未见到男人眼中的惊愕之色。
直至蔺聿珩身上仅余一袭轻薄的雪白寝衣,穆岁安不禁轻舒一口气。
“好了!”她拍了拍手,“你要睡在床里面还是外面?”
“外面……”蔺聿珩低声回应,随即缓缓躺于床榻边沿。
见状,穆岁安动作敏捷地自床尾爬到床榻里侧。
这一次,她仿佛突然开了窍,变得格外善解人意——
只见她先是扯过寝被,轻轻地为蔺聿珩盖好,再拿起另一床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
须臾,蔺聿珩笔直地躺在榻边,而穆岁安则紧挨着床榻里侧。
二人中间保持着较大距离,甚至还能再躺下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