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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承受不住,自然会收敛,正好借此消磨她的匪气。走吧,入宫。”
话落,昭阳长公主缓缓起身,仪态端庄地朝外走去。
原本顾及宴安身体,欲过几日再行进宫谢恩,但宴安恢复不错,昨日之事实属突然。
母后挂念孙儿,更欲好生管教一下这皇帝所赐之人……
一盏茶后,进宫的马车上,穆岁安静静地托腮沉思。
蔺聿珩看在眼里,以为她还在因母亲之言而心生闷气。
“适才母亲所言不当,你莫要放在心上……你这般正好,纤秾合度,无需清减半分。”
此言非虚,尤其昨夜之后,蔺聿珩方才真正领会——何为温香软玉。
“往后我会让人给你准备膳食,有什么忌口可与我说……”
“不用!”穆岁安摆摆手,“你们的饭菜不好吃,规矩又多,我自己做。”
长公主还说什么,女子用膳三四分饱足矣……吃不饱怎么干活!
人生在世,吃喝拉撒睡,吃可是排在第一位的!
就在这时,蔺聿珩自几案下拿出一个檀木食盒,继而轻轻打开。
刹那间,清香软糯的气味,弥漫于整个马车内。
“我觉得你没有吃饱,遂让青柏暗中备下,稍后要进宫面圣,不便进食那荤腥之物。”
“只是几种新制的糕点,还有一碗清炖血燕,你先勉强用些。”
说话间,蔺聿珩已将东西取出,置于穆岁安面前。
正是饥肠辘辘的穆岁安,二话不说便开始埋头享用。
“夫人……”蔺聿珩叹道,“母亲是长公主,自幼得太后宠爱,性情难免有些骄纵,即便年岁渐大,亦不曾改变。”
“你切不可顶撞她,否则最终吃亏之人还是你……甚至我也难以相护。”
毕竟如今他们居住的府邸,依旧是昭阳长公主府。
况且,母亲还有太后皇祖母撑腰。
然而,穆岁安只顾着吃东西,没有给蔺聿珩一句回应。
只因她正在暗自琢磨,待会要怎么向皇帝讨要嫁妆……
辰时过半,寿安宫中。
年过花甲的太后端坐于上位,其精神矍铄,目光如炬,周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