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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穆岁安站起身,理直气壮地拒绝,“哪条律法规定,不拼命救人就有罪啊?”
“好歹是侯府嫡女,动不动就哭成这副样子,也不嫌丢人!几滴眼泪能解决问题吗?”
她斜睨韩令仪一眼,眸中的浓浓鄙夷之意几难遮掩。
说不过就哭,这种人最讨厌了!
蔺聿珩见母亲又欲发怒,只得轻轻扯一下穆岁安的衣袖,低声道:“你且少说两句……”
“干嘛!”穆岁安抽回衣袖,不耐烦地嘀咕,“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福气都要哭没了!”
“韩姑娘出门就带十来个护卫,对付先前那一波贼寇还凑合……”
“是我不对!”韩令仪急忙打断穆岁安的话,“此事已经结束……着实不应再过多计较!”
她拭干泪水,看向昭阳长公主,轻声道:“长公主,便让此事过去吧,我不怪郡王妃……”
“别往自个脸上贴金!”穆岁安认真提醒一下,“我又没做错,何须你说什么不怪罪!”
“……”韩令仪强忍着怒意,“是令仪言辞有失,望郡王妃莫要放在心上。”
此事绝不可深究!即便那些江湖贼寇已被灭口,但谨慎些总是无错。
“行了!”昭阳长公主蹙眉道,“令仪性子柔,穆岁安,你勿咄咄逼人!”
“一同用膳吧。”说着,她牵起韩令仪的手走向膳桌,二人缓缓落座。
“母亲……”蔺聿珩开口,“穆岁安已用过晚膳,且让她回去休息吧,近日她也受惊了。”
穆岁安赶忙上前一步,下意识地行个抱拳礼,道:“你们慢慢用膳,草民先行告辞!”
话音未落,她倏地转身,犹如一阵疾风般掠了出去。
“给我……”蔺聿珩刚一开口,已不见自己妻子的身影。
“留门”这两个字,他只能尴尬且无奈地咽了下去。
“宴安,坐下用膳。”昭阳长公主见儿子凝望门外,遂出言提醒。
“是……”蔺聿珩在旁落座,忽而提及一事,“母亲,令仪以侍疾之名在此已住三日,应差人送她回府,否则终究于礼不合。”
那晚,令仪深夜未归,且额上有明显伤势,若彼时贸然回府,女子的名节恐会受损。
故而,母亲以头疾发作,需令仪在侧侍奉为由,暂且留她数日。
“聿哥哥所言极是……”韩令仪垂眸羞涩道,“此番遇险,聿哥哥为救令仪而不顾郡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