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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家书这等重要之物,穆将军自然不会让他转交。
对此,蔺聿珩深表理解,若不是为抵御东越,飞云寨不会接受招安,依旧逍遥自在。
或许其中还有更深一层原因——
母亲与广平侯府关系匪浅,他与韩令仪的风言风语,近年在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如今广平侯府心怀不轨,那飞云寨难免会对他心存戒备。
“那名柳校尉……相貌如何?”
蔺聿珩冷不丁地问出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依稀记得,妻子曾提及,飞云寨有一位名为“柳岸”之人,乃是岳父大人相中的乘龙快婿。
“……”护卫怔愣一瞬,而后仔细回想一下,“柳校尉相貌堂堂,长得是一表人才!”
“他是穆将军的得意门生,听闻武艺高强,骁勇善战,是穆将军颇为倚重的得力干将。”
老实巴交的护卫如实回答,言语之中对柳岸的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蔺聿珩挥了挥手,“你且下去领赏歇息,此事切莫声张。”
他只是随口问一下柳岸的相貌,又未打听武功,这护卫未免也太啰嗦了。
一表人才?能有多英俊?无非就是一个四肢发达的武夫罢了!
须臾之后,护卫躬身退下,一名黑衣男子悄然现身。
“公子,属下乔装打扮,在军营中发现了数名酷似死士的士卒,还有韩公子的旧部。”
“穆家军戒备森严,属下实难接近中军帐,但此事偏偏透着几分蹊跷……”
“那些有问题之人,却像是被人故意放行,有的甚至可去刺探敌情,得以进入中军帐。”
禀报完毕,侍从青松将在军营中探听的情报,恭敬地呈上。
蔺聿珩接过细看,认真思忖,方才察觉到这其中的问题所在。
不仅广平侯府的细作早已暴露,连他这名亲信……也无意间暴露了行迹。
如此心思细腻,老谋深算,想必是那位乔军师,在背后运筹帷幄。
“将证据收好,待战事结束,我要亲自助岳父状告广平侯府。”蔺聿珩沉声吩咐道。
“此外,去查韩文湛的旧部,尤其是那些当年同去剿匪的将士!”
“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不择手段让他们吐露实话!届时将韩文湛的罪行一并公之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