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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爷忧国忧民,敬献家产,陛下命我等前来看守王府库房,以免贼人趁虚而入。”
言罢,此人取出一枚玄铁令牌,以证实自己的身份。
“……”乔棠只能暗暗咬牙切齿。
狗皇帝实乃卑鄙无耻之徒!竟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府,霸占秦王家产!
无怪乎岁岁曾说——有些皇帝本质上与土匪没啥区别。
土匪是藏头露尾、谋财害命,而皇帝则是巧立名目、夺人财物。
幸好她妆台上还有些私房钱,再加上珠钗首饰,应当能够应付数月……
“去哪呢?”
乔棠踏着夜色返回主院内室,神色复杂而纠结,口中在念念有词。
“郓州……不太好吧……如今我拖家带口地回去,只会给岁岁增加负担。”
“要不青州?未免太近了些……不如前往杓城?暂于青杓山下归隐……”
“杓城与青州的距离不远,青州又毗邻郓州,也算是回家了。”
深夜之际,乔棠仰望星空,似能穿透层层夜空,窥见弯如峨眉的新月。
青杓山——其可直达云雾山脚下。
第0章番外:乔棠与秦王(5)
五日之后,九月初七,秋雨绵绵。
晨光熹微,秦王府中突传噩耗——
久病缠身的秦王,终是油尽灯枯,于寅时三刻溘然长逝,年仅二十有三。
其府中唯一姬妾——孺人乔氏,在哀伤过度之下,毅然追随秦王而去,方双十年华。
其母郑太后,则因丧子之痛,骤然吐血昏厥,虽经太医全力施救,但恐也时日无多。
承安帝闻听噩耗,悲痛欲绝,不仅罢朝十日,更是亲自主持秦王丧仪。
直至九月二十日,秦王的棺椁奉入皇陵地宫,乔氏则以继妃身份,常伴于秦王身侧。
承安帝为秦王亲定谥号,宣……
当日午时过半,距离京城三百里的覃台镇,一座僻静农家小院内。
秋雨潺潺,落叶缤纷,凉意渐浓。
“这天方才晴了两日,怎么又开始阴雨绵绵?真是没完没了啊!”
伴随着嘟囔之声,但见身着窄袖襦衫与麻布裙的乔棠,手提着圆桶,大步跑了进来。
她长发高绾,素面朝天,观之倒像一位做事利落的秀丽农妇。
“家中尚有食材,你怎地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