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哥……还是老规矩,你陪大当家说会吧……”柳如月轻笑道。
“我与林雾帮孩子们洗漱,反正二人有自己的小榻,玩累了上榻便睡。”
大当家虽千杯不醉,但酒后……话着实太多了,能拉着你絮絮叨叨一夜。
唯有乔大哥有法子应对,不出一个时辰就能让大当家闭上嘴巴。
“罢了……”乔随彧轻瞥一眼自己身侧的穆风,“且借你一个时辰吧。”
“不愧是我的军师!”穆风得意地看向穆岁安,“闺女,在军师方面,你可不及我呀!”
目前来看,蔺聿珩远不及老乔……
“阿爹!虎父无犬子!”穆岁安昂首辩驳一句,“有乔叔亲自调教,虫子都能变成龙!”
虫子本虫的蔺聿珩:“……”
管他什么龙不龙的,反正今夜他只想化身为狼——一头饿狼、色狼!
此时,昭阳大长公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停留于乔随彧身上。
夫妻八载,她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真心且灿烂的笑容。
穆风惜才,整个郓州城的百姓提及乔军师时,无不交口称赞、敬重有加。
在东境这片土地,他不仅得到了知己好友与女儿,亦施展了抱负……
直至夜色深沉,众人散去,穆风突然叫住了归心似箭的蔺聿珩。
“女人生孩子如同入鬼门关,岁岁儿女双全……够了。”他点到为止。
“岳父大人,小婿正有此意!”蔺聿珩低声道,“离京之前,神医特意为我配制了药。”
无论男女,只要一个孩子足矣,此乃他早已暗下决心之事。
“……”穆风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故作淡定地摆了摆手,“回去吧。”
他这人和闺女一样,在某些无关原则性的问题上,吃软不吃硬……
“老乔……瞧你儿子那熊样……”穆风瞅着脚下生风的蔺聿珩,“这一点可完全不像你!”
“你和那长公主到底咋说啊?”他按捺不住好奇心,小声问了一句。
“……”乔随彧边走边回应,“无关半分男女情爱,为了孩子罢了。”
“若她孤身留于京城,岂非要让宴安频繁往返于两地?路途遥远,实在是劳神费力。”
如此,他既可照顾长公主,宴安亦能与妻儿团聚,方为两全其美。
“老乔……”穆风稍稍俯身,“这些年你不近女色,难道一点都不想女人?”
从二十八岁到四十六岁,那可不是一年半载,而是近二十年啊!
“……”乔随彧许是在军中听惯了不羁的荤话,此刻全然面不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