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
“走喽!舅舅带你们去放爆竹!”
两个孩子正欲跟上爹娘,柳岸一把将二人捞入怀中,继而迅速溜走,林雾紧随其后。
没办法,临安郡王给的金锭……实在是太多了!拿人手短呀!
飞云寨大办三日宴席,整个郓州城亦如沐大喜,尽享美酒佳肴。
今日与其说穆小当家出嫁,倒不如说她是招得佳婿归寨……
……
夜幕之下,繁星点点,不同于寨里的热闹,别苑之中的喜房,却是另一番旖旎风光。
屋内红烛高燃,轻轻摇曳,迷离的烛光斜斜映照于满室红绸上。
男女喜服错落横陈一地,那赤色鸳鸯戏水肚兜,恰与男子寝衣相互交叠。
梨木床榻似在微微摇晃,轻纱床幔里不时传来阵阵低吟浅唱——
“蔺宴安!”
“我要出去与兄弟们痛饮三百杯!”
“如若不然,大家伙会说我是色迷心窍的人……重色忘友……”
穆岁安一边使劲扒拉着自己身上猴急的男人,一边嘟嘟囔囔个不停。
“春宵一刻值千金……今夜……夫人哪儿都别想去。”蔺聿珩含糊不清的声音缓缓传来。
“……”穆岁安无语望天,“咱们已是老夫老妻,孩子都三岁了!”
不对劲啊!其他人不敢闹腾,柳岸那个臭小子怎会如此安静?
“我散了不少金锭、金叶子……”蔺聿珩仿若能洞悉妻子的心思,幽幽说了这么一句。
穆岁安:“!!!”
“你这个败家的老爷们!你不是早已将家产尽数上交了吗?”
“哪里来的金锭、金叶子?难不成你还偷偷藏了私房钱?速速招来!”
质问间,她霍然翻身而起,就这样赤着身子跨坐在蔺聿珩的腿上。
“……”蔺聿珩大口喘着粗气,双手紧紧扣住妻子的腰身,眸光幽暗且饱含着情欲。
“自然是……母亲的金银……”
“母亲虽已散去大半家产,但其身家也足够我们挥霍两辈子了。”
“夫人放心,今夜良宵苦短,不会有任何人前来叨扰……包括孩子们。”
话音未落,蔺聿珩忽挺腰腹,再度与妻子沉沦欲海,共赴巫山云雨。
他才不管什么老夫老妻呢!只知今夜乃是洞房花烛之良……
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自郓州城一路行至云雾山下的别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