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小心的向前探了探身子,尖塔上的阳台距地面足有一百米,少年吹响了一声口哨,轻松的向身边美丽的公主问到:“阿莱尼斯,为什么都林有这么多人都想我死呢?”
“那是因为你太可爱啦!”
“哦是的!谢谢!”
巨大的堡垒上空传来少男少女亲切的交谈声,他们从天空说到陆地,从海洋说到沙漠,作为年轻人,他们有着聊不完的话题,一切都是那样惬意,至少,在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的心中,她希望时间被永远的定格在这一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离开西贝格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这个少年最近有些春风得意,他的同伙成功的控制了都林城大部分的非法产业,尽管在某些领域遇到的问题是严重的,但是少年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他最近迷上了下棋,他每天都会赶上十几里路去到一个小庄园下棋。
“尊敬的公爵阁下,您今天让了我至少三个子,很明显这不是您的作风。”奥斯卡推开了手边的棋子。
“不,少年人,你应该正确的认识到这是你自己的棋力长进了不少。”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笑着回答奥斯卡。
奥斯卡对于老卡契夫的回答并不感到满意,他从来都不曾正确的推测出这个老人的棋招,一切都说明他们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对手。
“那么好吧!尊敬的公爵!如果我这样呢?”奥斯卡用皇后挡住了骑士的去路,而且这个小家伙认为他的骑士可以先一步发动进攻。
老卡契夫皱了皱眉,“孩子,如果你这样的话,我不得不……恩……将军!”
奥斯卡看了看,没错,他被将死了,就像他预计的那样。
“孩子,冒险并不是一种很优秀的品质,你的动作中有太多充满未知的东西了,这对一位亲王或者说是一位行动家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老公爵,您好象从来没夸奖过我一句,难道我在您的眼中真的是一无是处?”
“不,孩子,我这是为你好,过多的赞美会让你得失心疯的,少年人还是应该多一些挫折。”
“谢谢,我想我该走了,谢谢您给我的挫折。”
“哈哈!奥斯卡,你还真是个小气的亲王,难道你不想再坐一会儿吗?一会儿司法大臣会过来这里喝茶,我想你应该与他一块喝一杯。”
奥斯卡望向老卡契夫的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少年手心突然多出了许多汗珠,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深不可测的老家伙还能搞出什么事情。
夏季的都林城还有一个非常明显的特点,那就是骚臭,由于排水管道及公共厕所的建设永远跟不上城市人口的增长,所以在这种天干物燥的天气,都林的大街小巷便都弥漫着这种粪便蒸发的味道。
都林城的市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存方式,只要每天能赚上几个小钱,那么一切都是可以接受的。再说他们的生存质量本来就不是很高。
多尔姆。奥勒男爵站在巢穴南小街的街口已经有一阵子了,他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小主子急着要见他。
男爵身边有几个彪形大汉在低声说着话,一个不识相的乞丐在还没向他们张嘴的时候就被这些家伙的相貌吓了个半死。虽然男爵的属下还不到用相貌充场面的地步,但是黑暗世界的人们多少都会刻意修饰一下外形,这点就连男爵身边的这几个安图武士也不例外。
夜在都林只是一个名词,它被一条贯穿南北的街道划分得径径分明。街道的北边是巢穴,深夜是巢穴一切生活的开始,而南边,那些低俗的市民恐怕和上等人没什么区别,无非都是在匆匆的时间中啃食生命,所以巢穴的人们对自己的生活方式充满对待光明神一般的迷信。
没有人敢打扰街边的这几位男人,他们仿佛是凝固的砖墙,每一个过客都小心的不去碰触。就连司法部的巡查员也只是装模作样一番之后就飞速的消失,人们都知道,这几个影子一样的家伙来自巢穴的最深处,能在那里行走的男人都是可以扮演死神的角色。
一辆马车孤零零的转过了前面的街口,男爵整了整衣装,接着又向地面吐了口痰,作为一名绅士他是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流氓头子,男爵已经开始接受许多不文雅的恶习了。
马车在男爵的面前的停了下来,男爵向车夫打了个招呼,他身边的保镖为他打开了车门,车厢里面十分昏暗,男爵打量了好久才看见那双隐于黑暗中的散发着异样光芒的眼睛。
车门关闭,车厢中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马车继续前行,它在都林夜间的小巷中艰难的跋涉。
“我们需要停止手中所有的非法买卖。”
男爵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他知道少年的决定是无法更改的,他显然不想追究原因,因为少年并不是在与他商量。
“好的,一切都听从您的吩咐。”
“多尔姆,你知道吗?咱们进展得太顺利也太迅速了,这在从前是一件好事,可是现在看来咱们的确有些操之过急。”
多尔姆。奥勒男爵是一个聪明人,他在巢穴的一系列活动早就引起了都林各方面的警惕,作为目前都林城唯一的大佬,他深知这种快速的发展会招来不必要的烦恼和灾祸。
“你一定不相信刚刚我见到谁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轻轻的把玩着一把做工精美的匕首。